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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豐聽到後,沉默下來。
王越輕笑道:“賢弟如果不願意說,那也沒關係。”
林豐搖了搖頭,說道:“只是想到一些不好的回憶罷了,我身份,不是什麼秘密,沒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王越聽到後更是好奇。
莫非還有隱情?
林豐問道:“兄長可知夏國林家?”
王越一聽,有了剎那的停頓,旋即一下瞪大眼睛,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震驚道:“你是說,夏國驃騎大將軍林元忠所在的林家。”
“對,家父林元忠。”
林豐直接回答。
嘶!
王越聽到後,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看向林豐時,眼神更是無比震驚。
林元忠!
這是夏國的戰神!
昔年,夏國國內出現動盪,東齊趁機進犯夏國邊境,林元忠率軍迎擊,面對十倍於己的敵人,絲毫不退,最終擋住了齊國的進攻,林元忠卻也在那一戰,戰死疆場。
除此外,林元忠的父親林九霄,昔日和北燕交戰,以少勝多,死死擋住了燕國的進攻,林九霄最終也是戰死疆場。
林家,可謂是滿門忠烈。
林家父子二人,盡皆戰死疆場,壯烈無比。
王越出自名門,對夏國林家自然是知道的。他再看著林豐,眼神不一樣了,沉聲道:“林家在夏國,是軍方的一面旗幟。即便你祖父、父親,盡皆亡故,林家的影響力,依舊不弱。怎麼會,波及到你呢?”
林豐冷笑道:“這有什麼?夏國的皇帝李重府,刻薄寡恩,冷血至極。他在乎的,始終是朝堂。他在乎的,始終是權勢。”
“為了維持朝廷的制衡,朝中的官員爭鬥下,林家成了犧牲品,那也是正常的。我林家,什麼事情都沒做,卻被摁上了謀反的罪名,被抄家流放。”
“謀反,這是謀反啊!”
“我林家兩代人,戰死疆場,為國盡忠。最終,落得個謀反的罪名。”
“真是諷刺至極。”
林豐眼神愈發冷漠,道:“在流放途中,有賊匪和官府衙役衝突,我趁機逃走,到永寧縣這裡因為傷勢昏死。得虧遇到我夫人,才恢復了過來。”
王越聽完後,內心仍是無比震驚。
林家這般的煊赫名門。
竟是被滅了。
還是某犯罪!
夏國的皇帝,真是無道昏君。要知道在秦國,一貫是重軍功,重將士,所以秦國的軍人地位很高,可惜在夏國卻不一樣。
王越深吸一口氣,穩住了震驚的情緒,道:“賢弟你這般的身份,留在永寧縣,實在太委屈。你可願意,入秦國為官。我王家,願保舉你為官?不瞞你,家父王棠,是秦國戶部尚書,執掌一部,是陛下心腹。”
林豐也有些詫異。
他早就推測,王越是有背景的,畢竟三十歲的縣令不多。
林豐搖頭道:“兄長好意,我心領了。貿然進入秦國朝堂,是禍非福。我即便要報仇,也不是這種倉促的方式。我要先穩定白家的局勢,後續再考慮。”
王越見林豐有自己的主見,就不再多言,道:“罷了,一切隨你。”
“多謝兄長。”
林豐笑著說話。
王越看向林豐,他反倒有些同情林豐。林家對夏國皇帝,忠心耿耿。兩代家主盡皆戰死疆場,付出這麼多,皇帝說犧牲林家,就犧牲了林家。
王越岔開話題,不再提及林豐家世的事情,和林豐談天說地。等下午申時結束,抵近傍晚時分,張氏來了,神色歡喜,說崔氏醒了過來,雖然還未恢復,卻也好了許多。
王越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