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嘯進入房間中,他雙手合攏,恭恭敬敬揖了一禮道:“國公,老夫為道歉而來,我胡家甘願認錯。國公的條件,老夫同意了。胡彪已經從胡家大門外開始,一步一跪,往驛館的方向來,向陸廣道歉。另外,竇延已經自廢武功,丹田被毀掉,被抬到外面,請國公檢查。”
胡叡附和道:“請國公高抬貴手,胡家知錯。”
林豐說道:“我很好奇,你們前倨後恭,先前執意對抗,如今為什麼直接認慫了呢?”
胡嘯神色落寞,解釋道:“胡彪雖說頑劣,好歹是老夫的孫兒。如果胡彪和陸廣的衝突,是私人恩怨,甚至是胡彪這孽障跋扈欺辱人,我胡家願意道歉而國公不接受,那麼老夫也要拼一把。”
“老夫即便豁出這張老臉,那也要和國公斗一斗。畢竟只是私人之間的恩怨,不至於動輒廢人武功。”
“可是先前,老夫審問了胡彪這孽障,他之所以對付陸廣,竟是受人的攛掇。”
“對方的條件更是荒唐,僅是說帶他去百花樓遊玩,他就屁顛屁顛的出手對付陸廣。這孽障不懂,也不清楚帶來的後果,老夫清楚,這涉及了科舉。”
“科舉是秦國的國策,有人意圖對付科舉的魁首,事情就不一樣了。”
“這涉及到朝政大事上。”
胡嘯嘆息道:“到這一步,老夫怎麼可能繼續鬥呢?和國公斗,即便老夫再多十個膽子,即便權勢再大一些,老夫也是死路一條。所以我胡家認了,甘願來求饒。”
撲通!
胡嘯以頭叩地,跪地道:“請國公高抬貴手,饒了胡家。我胡家,甘願受罰。”
“請國公高抬貴手。”
胡叡跟著跪下來。
父子兩人都憋屈。
坑爹!
坑祖父!
胡彪這個孽畜,紈絝也就罷了,竟給人當刀對付科舉,使得胡家陷入困境。
林豐也明白了過來。
不得不說,胡嘯是個人物,眼光毒辣,一眼看穿了本質。陸廣和胡彪的私人恩怨,事情鬥到最後,即便皇帝偏袒林豐,也不至於胡家會如何。
涉及科舉,胡家根本扛不住。
林豐沉聲道:“指使胡彪的人,是誰?”
胡嘯回答道:“是夏侯恩指使的,夏侯家是秦國的老貴族,商業不弱,也有些人脈關係。國公要對付夏侯家,還是要三思。”
“夏侯家的事,我自會處理,不勞你操心。”林豐說道:“竇延人在哪裡,帶進來我看一看。”
“把人抬進來。”
胡嘯吩咐一聲。
隨行侍從把竇延抬進來,林豐掃了眼,能感受到竇延呼吸紊亂,氣息徹底散亂了。高小魚蹲下身,仔細試了試脈搏,朝林豐點了點頭頭。
林豐沒有立刻答應,看向陸廣,詢問道:“陸廣,你意下如何?”
陸廣說道:“和胡家的事情,到此為止吧。”
竇延被廢了武功,胡彪這個蠢貨,還在跪著來的路上,這足夠了。
林豐點頭道:“安國公,你一世英雄,卻是因為孫兒晚節不保。好好教導子孫後代,莫要再出個胡彪這樣的人。如果再被利用,被人當槍使,安國公府就要徹底沒了。”
“鎮國公教誨,老夫謹記於心。”
胡嘯直接回答。
他心中很失落,因為胡彪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他爭強一世,兒孫都不爭氣。
林豐道:“退下吧。”
胡嘯心中鬆了口氣,再度揖了一禮,就起身帶著胡叡、竇延離開。
陸廣問道:“國公,夏侯恩能指使胡彪,恐怕夏侯家非同凡響。咱們,如何出手呢?”
剛才林豐就說了必定要出手,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