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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豐對王越的感激,卻是輕笑。
王越這一次,的確有些慘。
實際上王越擔任威武郡的太守,等於是先被丟擲來吸引火力,吸引其餘人的注意力。
偏偏這一次姑臧縣局勢,關鍵才是林豐。因為一切的行動,一切的安排,都是林豐這裡進行的。
林豐笑道:“兄長客氣,你我兄弟,何必分彼此?更何況,這次我來姑臧縣,本就是要處理楊家的事情。”
王越說道:“賢弟解決了楊家,是大功一件,不過恐怕也有麻煩。”
“什麼麻煩?”
林豐一時間有些好奇。
說實話,他根本不怕麻煩,連楊家這樣的龐然大物,都已經倒在自己的面前。
他怕什麼呢?
除此外,林豐能調兵,還有皇帝賜予的春雷劍,那是能代表皇帝,可以先斬後奏的。在這個前提下,即便林豐只是一個普通的縣令,他這樣的身份,即便是太守、刺史,拿林豐也沒有任何辦法。
所以,林豐是一點都不懼。
王越嘆息一聲,道:“楊家佔據姑臧縣數百年,根基深厚。尤其楊家經營奴隸生意,日進斗金。這樣的楊家,如今落在你的手中,那就代表著,楊家所有的錢財,是落入你的手中。”
“咱們是兄弟,我肯定不會打你的主意,而且我治理威武郡,也不需要這些,只要是賢弟在,我就安心。可是這涼州刺史沈荃,不會這麼好說話的。”
“沈荃為人極為奸詭,行事也頗為強硬。尤其是沈荃這裡,他和楊家昔日是有來往的。雖說不至於,沈荃為楊家明目張膽的撐腰,但是私底下利益的來往,還是有的。”
“沈荃知道楊家的底細,絕不會允許,你一個小小的縣令,獨吞所有楊家的錢財。這一事情,你必須提前有一個心理準備。否則驟然遇到,那就麻煩了。”
林豐道:“兄長放心,這事情是小事。”
王越驚訝道:“這還是小事?”
“當然!”
林豐笑著回答。
王越道:“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沈荃是涼州刺史,大了你不知道幾級。在這個前提下,他讓你把楊家的錢財和糧食等上交,你怎麼辦?”
林豐道:“好歹,我還擔任御史中丞。而且,我是鎮國侯。沈荃是涼州刺史不假,可是他有爵位嗎?沈荃沒有爵位,在我的面前,還得稱呼我一聲林侯爺。”
王越有些急了,連忙勸道:“賢弟,可別胡來。官場上,你即便有爵位,在涼州這裡,你也是下屬。真要和沈荃起了衝突,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不利於你長期的發展。”
“兄長放心,我明白的。”
林豐笑著點頭。
他仍是沒把沈荃放在心上。
楊家的錢財,楊家的一切,都是林豐拿下的,自然由林豐來安排。如果沈荃想要伸手摘桃子,那對不起,林豐只能斬斷沈荃的手,不會有任何的留情。
林豐到姑臧縣來,是大刀闊斧要改革的,不是來勾心鬥角的。
整日勾心鬥角,還辦什麼事?
王越知道林豐一貫是有主意的,也沒有多說什麼,對王越來說,林豐扳倒了楊家這一座大山,他這個威武郡的太守,在威武郡做事就容易多了。
太守府的官員,他也可以著手調整。
再無什麼顧忌。
“侯爺,刺史府有人來傳話,說是涼州刺史沈荃,請您前往議事。”
高小魚進入稟報一聲。
他臉上的神情,有些不忿道:“這個刺史府來傳話的小廝,極為自傲,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他的話三兩下說完,就再不管其他,趾高氣昂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