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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豐聽著零昌的話,忽然輕笑起來,沉聲道:“上一個和我這麼說話的宗師,就是剛才叫斂岐的人,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沒想到,你也來找死。”
零昌嗤笑道:“人和人之間,是不一樣的。老夫和斂岐,更是不一樣。”
林豐說道:“我贊同你的話,人和人之間是不一樣的。譬如,你和本侯不一樣。你已經垂垂老矣,是將死之人。可是本侯如日方升,正在走上坡路。再譬如,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而本侯明年卻依舊活得好好的。當然,你認為和斂岐不一樣,實際上,你們都一樣。”
零昌面頰抽了抽。
林豐的這張嘴,真是令人厭惡啊。
零昌提著刀,陽光照耀下,刀刃透著森森寒意,他沉聲道:“但願你的武藝,如你的嘴一樣,能夠刁鑽強橫。否則,你下場會很慘。我會一刀一刀的,殺了你。”
林豐道:“我也惟願你,能夠很強。否則,你必然死在我的擂鼓甕金錘下。”
“找死!”
零昌頓時怒了。
他雖說不是姑臧縣羌族部落的首領,可他在羌部內,有著極大的威望。
他是姑臧縣羌族武道第一人,諸多的羌族高手,都是他訓練的。甚至斂岐在他的面前,也得稱呼他一聲老師。
零昌憤怒下,不再廢話,一踢馬腹,提著刀就策馬衝向林豐。手中的長刀,已然是掄起斬落。
林豐不躲不避,擂鼓甕金錘迎了上去。
鐺!!
刀刃和錘面撞擊。
火星四濺,力道更是反震回去。
零昌眉頭上揚,蒼老得佈滿了溝壑的臉上,多了一抹詫異。林豐的實力,果然是不凡。剛才一擊的反震力量,極為強橫。若非他是武道宗師,且踏入宗師境多年,必然一個照面就吃虧。
零昌一甩長刀,卸掉反震的勁力,刀鋒一轉,再度劈下。
長刀斬落,如天河傾瀉。
林豐仍是一錘,沒有多餘的花哨招式。擂鼓甕金錘走的路子,就是剛猛路子,以一力降十會的方法,掃蕩敵人。
碩大的擂鼓甕金錘,掛著呼嘯聲,轉眼到了零昌前方,和長刀撞擊在一起。林豐這一錘的力量,在撞擊時陡然增加,瞬間盪開長刀,鐵錘以勢如破竹的力量,猛地往前落下。
零昌眼中瞳孔一縮,心頭萬分緊張起來,連忙側身躲避。
饒是如此,也是慢了一步。
擂鼓甕金錘已然砸落。
砰!!
沉悶的撞擊聲,陡然便響徹起來。鐵錘撞在零昌的右肩上,猛烈霸道的力量衝擊,嚓咔一聲,零昌右側肩膀肩胛骨碎裂。劇烈的疼痛,使得零昌身體一顫,忍不住淒厲慘叫起來。
林豐一貫是趁他病要他命,零昌失去了優勢,林豐正好乘勝追擊。他一招得勢,右手一錘再度砸落。
零昌左手勉強提刀格擋。
鐺!!
鐵錘撞飛了長刀。
鐵錘繼續落下,轟的一聲,撞在零昌的胸膛上。
這一刻,零昌胸膛上肋骨嚓咔嚓咔的斷裂。好在他腳踩著馬鐙起身後退,故而鐵錘撞擊的力量被卸掉一部分。饒是如此,他也被撞得五臟受創,從馬背上摔倒在地上,渾身疼痛無比。
噗!
一口鮮血吐出。
零昌整個人,暈乎乎的。
他那蒼老佈滿了褶子的臉上,更是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怎麼回事?
他怎麼會連一個照面都擋不住,要知道,他是羌人的武道第一人,是實力最強的。
可是,卻是直接敗了。
零昌看著策馬衝來的林豐,尤其看到林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