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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豐冷冷一笑,不屑道:“謗佛,我的話不是謗佛,只是如實闡述事實而已。佛門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是你佛門的教義吧?”
“是!”
慧初微笑著回答。
他對佛門的教義,那是極為精通。尤其這輩子,都和佛法打交道,林豐提及的問題,他可以旁徵博引,從各方面闡述。
所以,慧初不懼。
林豐點了點頭,說道:“佛門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問題是,大慈恩寺的武僧團中,有一個名叫廣利的武僧,是宗師境高手,在武僧團也是頗為有影響力。”
“此人的俗家身份,名叫薛紫山,出家之前是江洋大盜,四處劫掠殺人,更擄掠玷汙女子。乃至於,曾殺了齊國東萊郡守黃嘉滿門上下。”
“事情的起因,是薛紫山偶然發現黃嘉的女兒,清純可人,便尾隨到黃家,意圖脅迫。然而,黃嘉的女兒不從,他便直接玷汙再殺人,又殺了黃嘉滿門。”
“此事一出,朝廷震怒,齊國發布追捕令,朝廷追捕,可是薛紫山卻是憑空消失了。他不是死了,是進入大慈恩寺當和尚,躲避了朝廷捉拿。”
“如果薛紫山自此從良,我倒是信任佛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然而薛紫山成為和尚後,因為是宗師境武人,在武僧中很厲害,也有地位有影響力。他暗中,卻依舊姦淫擄掠,依舊是死性不改,暗中作惡。”
“這樣的人,大慈恩寺卻是收留,甚至不做約束,任其作惡。所謂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就是一個笑話。佛門教義,不過如此。”
林豐強勢道:“佛門自以為教義好,實際上是藏汙納垢,保護惡人。一旦他們犯了錯犯了法,就逃入寺廟躲避。以至於,佛門是成了法外之地。”
慧初一聽到後,面色抽了抽。
廣利他自然是知道的。
畢竟是宗師,這樣的人在大慈恩寺,有一定的影響力。他沒想到,薛紫山歸順大慈恩寺後還繼續為惡,簡直是丟盡了大慈恩寺的臉面。
一時間,慧初難以辯駁。
慧初原本認為的辯佛,是佛法上的辨析較量。林豐的辯佛,卻不是深究佛法精妙,是以事實案例,攻擊佛法教義。
這太狠了。
哪裡是辯佛。
分明是故意找尋漏洞。
田和聽到後林豐的話,心下森冷,沉聲道:“皇叔,薛紫山的事情,監察司也曾檢視嗎?”
“是!”
田育點了點頭。
田和又看了田育一眼,也看了晏子初一眼,緩緩道:“我知道皇叔、丞相的顧慮,大慈恩寺是天下大寺,底蘊深厚,不能撕破臉破。問題是,如果連朝廷命官的案子,朝廷都不管,如何讓百官效力?”
“隱忍及暫時穩住局面,是需要的。可是,朕更希望我們,該出手就出手。即便遇到天大難題,朝廷願意去為民做主,願意為天下萬民撐腰,如此才能凝聚民心。”
“朕相信,民心在,那麼齊國必定無往而不利。”
田和道:“此時引以為戒,朕不希望,以後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田育聽得有些驚訝。
皇帝是真正開始成熟了,有血性又想法,這是極好的。
田育微微躬身,正色道:“臣謹記陛下教誨。”
晏子初道:“老臣謹記。”
田和目光一轉,又看向臺上,那眼神中更是多了殺機。
佛門,該掃蕩了。
不能繼續任其猖狂下去。
否則,國將不國。
林豐看著遲疑的慧初,再度道:“慧初神僧,你心中肯定想著,廣利的事情,只是個例而已。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