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苦繼續盤著佛珠,看向田子云,眼中也有一抹期待。
佛門,並非清淨之地。
佛門要發展,需要大量的錢財開路,也需要足夠的影響力。所以佛門一貫不是獨立的,和權貴一直有聯絡,有權貴呼應,佛門的影響力,才會越來越大。
田子云的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緩緩道:“先前老夫得到宮中傳出的訊息,陛下已經傳旨接見林豐。我們的人,已經要在朝堂上發難,阻難林豐促成齊國和大秦的聯合。”
“林豐是要關切荀子的事情,問題是,他首要的事情,是促成齊國和大秦雙方的聯合。如今這一事情,林豐無法辦成,他哪裡還有心思,去考慮相助荀子。”
“林豐本身,都要焦頭爛額。”
“甚至進一步,我們的人還會彈劾林豐,說他在齊國跋扈。”
田子云笑道:“一旦是林豐被拿下,荀子這裡,更是會慌了神。他們師徒最終,會淪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謝溫道:“之前林豐在晉國朝堂上,也遭到晉國的官員質問,整個謝家一系的官員不斷的抨擊。然而,林豐仍然是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取得勝利。但願你謀劃的這一事情,不會生出波折。”
田子云皺起眉頭。
謝溫雖說是晉國的大儒,可是謝溫的話真是掃興,長大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實在不妥當。
田子云想著謝溫遠來是客,也是他請來幫忙的,所以沒有多說什麼,微笑道:“謝兄,拭目以待就是。”
他端起面前的酒樽,道:“謝兄、玄苦禪師,來,來,飲酒。”
“請!”
田子云說了聲,拿起酒樽一飲而盡。
謝溫、玄苦也是跟著飲酒。
玄苦是和尚,可是他飲酒吃肉一貫不忌諱,只要沒有外人知道就是。
暗地裡,吃喝玩樂他樣樣精通。
田子云看向謝溫,眼中有一抹期待,笑吟吟道:“謝兄,說起來晉國方面,你人脈是極好的。晉國的佛門,不夠興盛,需要引導一番。你看大慈恩寺在晉國,是否能立足呢?”
玄苦眼中也有期待,這是他來田家的目的之一。之前田子云和玄苦已經提前商議了。如果大慈恩寺在晉國開設寺廟,這就是進一步擴大大慈恩寺的影響力。
謝溫說道:“要開設寺廟,問題應該不大。不過涉及到具體的情況,老夫還是要回去請示家主謝崇。只要他同意,家族方面才會發力,官府才會有諸多的扶持。否則,大慈恩寺雖說去了,也難以發展起來。”
田子云笑容綻放,說道:“謝兄,只要這一事情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也少不了謝家的好處。”
“報!”
就在此時,府上侍從急匆匆進入。
侍從進入大廳中站定,連忙道:“宮中有人出來,求見家主。”
“快請!”
田子云吩咐一聲。
這一刻的田子云,昂著頭,一臉的得意和歡喜,更有濃濃的自信。
他看著侍從去傳話,笑道:“謝兄、玄苦禪師,好訊息來了。老夫如今都能想象,我齊國朝堂上的滿朝文武官員,盡皆抨擊林豐。以至於,他舉目望去全都是敵人,無從辯駁,以至於無法完成齊國、大秦聯合。想一想,都心中歡喜啊。”
謝溫和玄苦都是輕笑。
他們也希望,是這樣的結果。
時間不長,房間外一個內侍急匆匆的進入。只是內侍臉上的神色,卻是有些驚慌。
田子云看到內侍的神情,略微皺眉,但還是笑問道:“說說看,如今是什麼情況?林豐是不是大敗了。”
內侍搖頭道:“田公,林豐贏了。陛下已經下了決定,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