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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臨朐縣到臨淄,距離已經不遠。尤其解決了馮子平一眾人,林豐趕路的速度直接加快,短短几天,林豐一行人的馬車,就已經進入臨淄縣境內。
這是齊國帝都所在。
雖說還未抵達臨淄城池,但在臨淄境內的官道上,隨處可見商人來往。
道路兩旁,可見百姓農耕。
如今已經開春,天氣轉暖,萬物復甦,百姓開始除草耕地等,準備開年後的春種了。
林豐一行人抵近臨淄的訊息,也是跟著傳開。畢竟林豐被夏國赤甲騎劫殺的訊息,林豐不曾隱瞞,直接讓黑冰臺的人在臨淄傳開,這有利於林豐的行動。
在林豐往臨淄來時,臨淄城西城外,有著一片建築群。
這片建築恢宏壯闊,典雅古樸。在這一片宅院內,更是許多衣著華麗計程車人來來往往,很是熱鬧。
這是齊國的稷下學宮。
稷下學宮是齊國給予支援的學院,有別於齊國的國子監。國子監是官辦的,稷下學宮雖說有朝廷扶持,但卻是獨立於官府體系之外。尤其學宮內涵蓋諸子百家,有各家的學說人在。
恰是如此,稷下學宮人才匯聚,在整個天下都極負盛名。
學宮內,一處院子中。
房間中,一個身穿粗布麻衣,衣著普通的老者,坐在房中看書。
老者七十開外的年紀,頭髮已經花白,臉上佈滿了褶子,給人滄桑之感。他頜下蓄著長鬚,一頭花白的頭髮以木簪固定,梳理得整整齊齊的。雖說老者衣衫普通,身上有著一股儒雅氣度。
即便坐著不言不語,也讓人生出高山仰止般的感覺。
此人便是荀長卿,人稱荀子。
他是林豐的老師。
更是稷下學宮的祭酒。
荀子坐著看書,他沉浸其中,渾然不管其他。
雖說這一段時間,荀子因為佛門的事情,捲入是是非非中,可是荀子不在乎。他是個很純粹的人,認定了的事,儘管去做的就是。至於其他,一切交給上蒼,盡人事聽天命。
至於齊國的佛門和權貴要對付他,荀子更是沒有放在心上。
他不在乎。
在荀子看書時,房間外一陣腳步聲傳來,一個身穿太極八卦道袍,頭戴紫金蓮花冠的老道,揹負著雙手進入。
道人鬢髮灰白,看不出年紀。
只是他步履輕盈,速度極快,轉眼到了房間中。他坐下來,打量著看書的荀子,良久後見荀子都沒有什麼反應,嘖嘖說道:“長卿兄,你的心態還真是不一般。到這時候,都穩得住。換做是一般人,早就屁股火燒火燎的。”
荀子擱下手中書,笑說道:“有你李慈航在,老夫怕什麼?”
道人名叫李慈航,出身齊國太玄道,曾是太玄道的掌教。齊國太玄道,是齊國屈指可數的大宗門之一,影響力極大。在李慈航傳位後,雲遊天下,到了稷下學宮,和荀子住在一起。
兩人是知己好友。
李慈航瞥了撇嘴,一副老頑童模樣,說道:“你當然不怕了,老道我這段時間,處理來偷襲你的人,都不亞於二十人。你晚上倒在床上就鼾聲大作,屁事兒不管。老道我可憐啊,半夜還得替你把關。”
荀子說道:“哎呀,你我是幾十年的老友,談這些做什麼?你想一想,當年你陷入迷障,是老夫幫了你一把,使得你大徹大悟,明悟了天人之道。”
“自此,你踏入大宗師境界,天下人敬仰,走到哪裡,都是得到尊敬。這一切,可是有老夫的功勞。沒有老夫,哪有你李道長今天的無限風光。”
“這樣一想,你庇護老夫一下,也是正常的。更何況,老夫陷入了危險,只能靠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