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噤聲。
李鬱正色道:“白掌櫃,苟先生的話,我調查過,是真正存在的。當然這些事兒,且拋開不談,關於慶餘堂供應清心丸的事情,肯定完不成,可這事兒也不能不解決。”
白玉瑤道:“你什麼意思?”
李鬱起身走到大堂中,眼中放光,道:“解決的辦法,很簡單。你白玉瑤,嫁入我李家,做我李鬱的妾。別人嫌你是剋夫命,我不嫌棄。別人怕你,我不怕。你跟了我,白家的慶餘堂,自然能保全。”
“你痴心妄想。”
白玉瑤斷然道:“我白玉瑤,不可能嫁給你李鬱,絕不可能。”
李鬱面色陰沉下來,道:“白玉瑤,你不識時務,那就怪不得我了。按照契約,你白家無法履約交貨,就得賠償我們的損失。”
“另外,你處處插手製藥,欺辱苟先生的事,也會傳出去。我們所有商人的貨款,足以壓垮你白家。別人不知道白家的底細,我會不知道嗎?”
“外強中乾,早就虧空了。”
李鬱很是自信,一副吃定了白玉瑤的姿態。白家沒錢賠償,最終,白玉瑤只能從了他。
“咦,李公子不愧是名門望族,竟是帶著人欺上門來,更欺負一個弱女子,讓人佩服。只不過,堂堂七尺男兒,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洪亮的聲音,自大廳外傳來。
一道頎長身影,邁步進入。
來人,赫然是林豐。
他徑自從李鬱的身旁走過,走到白玉瑤的身旁坐下來。
白玉瑤神色仍是緊張,張嘴準備說話,林豐伸手輕拍白玉瑤的手背,柔聲道:“相信我。”
白玉瑤一聽,莫名心安。
剛才,她被所有人欺負,尤其李鬱更要圖她的身子,讓白玉瑤憤怒。她一個弱女子,支撐起慶餘堂,已然不容易。
面對李鬱的算計,面對苟連福的背叛,更是不知所措。她不認為林豐能解決慶餘堂的困境,可林豐自信從容的姿態,讓她心安。
甚至,眼前的林豐,讓她有一種陌生感覺。
白玉瑤和林豐雖說是假成婚,甚至不曾同榻,但白玉瑤和林豐認識了一段時間。在她的印象中,林豐是性子孤僻,不喜說話,給人很冷的感覺。
眼前的人,卻是陽光明媚,令人心安。
林豐看向李鬱,笑吟吟道:“李公子,是不是很意外,我怎麼還活著啊?”
李鬱眼中掠過一道精光,道:“林豐,你說什麼,我不清楚。”
他心中,也是懷疑。
按理說林豐不習武,紫鵑是習武之人。紫鵑要殺林豐,易如反掌,怎麼林豐竟是來了,在關鍵時候,壞了他的好事。
如果再有兩刻鐘,他自信能借助白家的狀況,脅迫白玉瑤就範。
偏偏,林豐來了。
林豐道:“李公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做了的事,你自己清楚。”
李鬱直接耍賴不承認,道:“林豐,你說什麼?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白家的慶餘堂,按照契約上的約定,該給我們清心丸。如今拿不出來,這就必須給一個說法。總不能,因為你來了,就可以抵賴不給。”
他說著話時,朝周圍投去眼神,剎那間周圍的商人紛紛附和,一個個跟著鼓譟起來。
全都讓白家交貨。
林豐沒有急著說話,等一個個商人鼓譟完,聲音開始平息後,說道:“清心丸一事,我來了,自然會解決。不過在這之前,得說一說苟連福這位老醫師啊。”
林豐眼中有一抹冷色。
在他的瞭解中,苟連福一直拿著白家高額的工錢,卻吃裡爬外。
這老東西,不是人。
所以先對付苟連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