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下難事必作於易。很多複雜的事情,都是一件一件小事串聯起來的。譬如曹正,要了解他的情況,很輕鬆。”
“譬如白賦、白安,乃至於苟連福的訊息,打探都很容易。其實這些訊息不難,只是去了解比較耗時間,也需要記在腦中,加以整理。”
白玉瑤卻是心下搖頭。
說起來容易,真要這麼做,卻是難上加難,不是輕鬆能完成的。
白玉瑤心中卻是慶幸。
幸虧有林豐,否則,她必然被李鬱脅迫。
白玉瑤心中對林豐更是依賴,問道:“兄長,我們現在,就要去拜訪曹正嗎?”
林豐道:“哪裡是現在就去,苟連福的證據,苟伯文的證據,你搜集妥當了嗎?這些資料,肯定要備齊,才能讓曹正有出手的理由。”
“等天黑後,再去曹正的府上拜訪不遲。李鬱這裡,他氣急敗壞回去,估摸著要出手,也要醞釀一番聲勢,串聯更多的人。所以最早,也是明天上午。”
“你把苟伯文的情況,苟連福的證據蒐集到。這事兒,沒問題吧?”
“沒問題!”
白玉瑤保證道:“兄長,如果連這點事都辦不好,我就枉為慶餘堂的掌舵人。這些事,我還是知道一些的。”
林豐站道:“行了,你安排,我回府休息片刻。”
“好!”
白玉瑤點頭應下。
林豐起身就往外走,反正後續的事情,交給白玉瑤問題不大。
他懶得事事去操心。
白玉瑤望著林豐離去的背影,臉上多了一抹柔和。她本身這輩子,因為連續成婚卻是失敗,連續剋死兩任張富,他都已經不抱希望了。
如今,卻是有了希望。
驀地,白玉瑤面色一變。
剋夫!
她一下才想到自己的事兒。
“兄長,等一等。”
白玉瑤忽然說話,甚至話語中,帶著一絲的顫音。
林豐轉身道:“怎麼了?”
白玉瑤道:“兄長,你雖不嫌棄我,可是,你不怕我剋夫嗎?先前這事,我沒想到。這事情,兄長真的不在意嗎?萬一,如果萬一……”
林豐臉上笑容綻放,自通道:“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所愛神魔阻,神魔皆可殺。我相信人定勝天,更何況,我對這些不相信。走了,你忙吧。”
白玉瑤身形一顫。
她看著那離去的背影,一雙烏黑髮亮的眸子中,卻是水霧瀰漫,身體都輕微的顫抖著。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所愛神魔阻,神魔皆可殺!”
“曾經,我認為自己,何其不幸?我甚至,都已經不想嫁人,準備自己孤苦終老。”
“如今,卻遇到你。”
“我,何其幸也!”
“夫君!”
白玉瑤喃喃出聲,一張嫵媚的面頰上,盡是感動神色。
她小聲抽噎著。
好半響後,白玉瑤才恢復過來,她揉了揉麵龐,神情又變得堅毅起來。她如今,要完成林豐安排的事,不能拖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