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下,就已經沒了氣息。
司馬景看著這一幕,握緊了拳頭,眼中有著濃濃的憤怒,於曜這廝可恨。只是下一刻,他還是臉上又堆滿了笑容,說道:“鎮國公,於曜是個死腦筋,別管他。請鎮國公放心,我一定能勸降的。”
林豐似笑非笑,道:“也好,我給你機會。”
“多謝鎮國公。”
司馬景連忙道謝,迅速的撰寫了勸降的書信,就交給林豐安排。
林豐讓黑冰臺的人送走,先一步把書信往石頭城送去。
當書信送到石頭城曾貢的案桌上,曾貢看到書信時,很是意外。實際上,他都不知道書信,是怎麼來的。當曾貢看完書信中的內容,發現是司馬景的勸降,他明白了。
這是秦國的人送來。
對方隱藏身份,隱藏行蹤,曾貢沒有注意到。
曾貢看完了書信,冷冷一笑,就直接燒掉了書信。
司馬景願意投降,那是司馬景的事情。
他曾貢,不願意投降。
曾貢鎮守在是石頭城,加強防守,同時安排人火速把訊息送回後方的金陵城。
實際上在曾貢的書信送回時,採石磯落陷的訊息,已經先一步送回到了司馬衝的手中。
司馬衝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
敗了!
採石磯又敗了。
採石磯的落陷,意味著戰事愈發的迫切,金陵城已經危在旦夕。
司馬衝兩鬢已經幾乎斑白,有著濃濃的黑眼圈。
這段時間,司馬衝是寢食難安,沒什麼食慾吃飯,晚上也是睡不著,躺下就想晉國接下來要滅國了。
在司馬衝心神恍惚時,又得到曾貢傳回的訊息,得知司馬景歸順了秦國,還勸降曾貢,司馬衝更是勃然大怒。
該死!
司馬景作為皇室宗親,作為他的兄弟,竟然背叛晉國。
司馬衝一道詔令,吩咐人捉拿司馬景的家人全部下獄處死。
安排了後,司馬衝又是一通發洩,才慢慢平靜下來。
司馬衝的情緒漸漸穩定,吩咐人把謝崇請來,開門見山說了採石磯落陷,司馬景投降的訊息,最後道:“謝公,局勢已經到了千鈞一髮的地步。現在,我們怎麼辦呢?”
謝崇說道:“陛下,如今只有兩條路。”
司馬衝問道:“哪兩條路呢?”
謝崇老臉神情鎮定,他其實知道採石磯的落陷,有謝家的緣故,如果不是馬標的運作,林豐不會這麼輕鬆取勝。
只是,謝崇不會多說。
反正司馬景背鍋,謝家依舊可以低調,依舊潛伏在城內。
謝崇微弓著背,分析道:“第一,仍然是之前提及的,陛下繼續死守金陵城。畢竟,石頭城還在,我們還有充足的機會。”
“第二,遷都南下。只是南方石裕和秦軍交戰,石裕吃了一次敗仗,有擋不住的趨勢。我們要去南方,也很難了,畢竟南方不穩定。”
“老臣認為,現階段還是先等石頭城的訊息。畢竟曾貢,也是有能力的人。”
謝崇說道:“請陛下三思。”
司馬衝握緊拳頭,很是不甘心。
如今他的處境,就是在一點點的滑落深遠,一點點的落下去。
一旦沉底,就完了。
司馬衝不想這樣。
可是,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司馬衝思來想去後,也沒有辦法,點頭道:“罷了,就這樣吧,傳令曾貢,全力抵擋。”
“老奴遵命。”
謝崇揖了一禮,也是轉身退下。
他老臉上有著一抹笑意掠過,如果司馬衝要立刻遷都,要離開金陵城,謝崇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