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到夏侯恩,就沒有牽涉到科舉。僅是單純和陸廣的衝突,事情沒什麼。老夫死扛到底,有機會抗住。”
“如今牽涉到夏侯恩,是有人要對付陸廣,影響科舉的魁首。”
“這就鬧大了。”
“等於是捅破了天。”
“僅是雙方的衝突,就是個人衝突,老夫甚至可以找皇帝求情。畢竟當年,老夫為秦國立下赫赫功勳。然而涉及到科舉,這是陛下的逆鱗,誰都不能去沾染。”
“老夫如果找陛下求情,恐怕林豐還沒對付我胡家,陛下就先解決了咱們。”
“我胡家,怎麼抵擋?”
“我胡家能和贏洪、魯逸他們相比嗎?老夫有些關係,可離開軍隊幾十年,人走茶涼。林豐又如日中天,胡家怎麼和他對著幹啊?”
“胡彪,你個孽障,孽畜啊,紈絝也就罷了,惹到不該惹的人。而且,還犯了絕對不能犯的忌諱。”
“你,豬腦子。”
胡嘯氣得跺腳,越琢磨就越是無奈。夏侯恩他知道,是秦國的老貴族出身。對方要針對陸廣,卻指使胡彪去,明顯是要對付科舉的人。
胡嘯明白這是勳貴大族不滿而出手,他們惹不起林豐,也阻攔不了科舉。
可是,能噁心陸廣,能羞辱陸廣。
這是大家族的做法。
夏侯恩敢這麼做,胡家卻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胡彪跪在地上心如死灰,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他惹出來的事情太大。
胡叡說道:“父親,我們再怎麼氣,也無濟於事。當下的關鍵,是要想出解決的辦法。先前不知道陸廣牽扯到更深層次的科舉,兒子也打算硬抗的。”
“胡家雖弱,也不是隨便能欺辱的。涉及到科舉,胡家根本扛不住。甚至一旦陛下知道,更是不堪設想。”
胡彪身形一顫,更是懼怕。
完了!
真的完了!
胡彪眼巴巴看向胡嘯,等著胡嘯的決定。
胡嘯看了胡彪一眼,又看了竇延一眼,嘆息道:“林豐提出兩個條件。第一,讓胡彪從大門口開始,一步一跪到驛館去跪下來賠禮道歉。這條件答應了,讓胡彪去。至於竇延這裡……”
說到這裡,胡嘯看向竇延,眼神複雜。
竇延已經做起來,盤腿而坐。他真元被打散,還在運功恢復,只是稍稍有了點力量,能動用一絲真元。他聽到胡嘯的話,沒有回答,也在等待著。
看胡嘯如何決斷?
胡嘯繼續道:“老夫在戰場上廝殺,仰賴竇延保護。曾經有三次,都是竇延保護了老夫。還有兩次大戰,是竇延豁出性命,替老夫開路,殺出一條血路,擊潰敵人。”
“竇延對老夫來說,不僅是家裡的供奉,更是老夫的恩人,怎麼可能廢掉竇延的武功呢?老夫親自去驛館,向林豐賠罪,再賠上這條老命,請林豐原諒。”
胡嘯說道:“另外,再把夏侯恩的事情說清楚,我胡家如此賠罪,林豐會同意的。”
“主公不可。”
竇延一聽胡嘯的話,咬著牙道:“若非主公,我竇延早就屍橫荒野。今日,無非是舍掉這一身武功。更何況是我對付了陸廣的護衛。要賠罪,我賠就是。”
“林豐要我一身武功,我給他。”
竇延低喝一聲,運轉能調動的真元,一巴掌拍在丹田上。
噗!
竇延再度吐血。
他丹田被毀,真元潰散,原本就受傷的前提下,人直接倒在地上,身體輕微顫抖著。
胡嘯一下握緊拳頭,嘆息道:“老夥計,你這是何苦呢?”
竇延咬牙道:“主公,這是我自找的,我打了人,我賠罪。抬著我去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