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微笑道:“在下的謎語是一副對聯,上聯白蛇過江,頭頂一輪紅日;下聯烏龍上壁,身披萬點金星。周兄,請!”
周蒼聽得皺起眉頭。
白蛇過江,頭頂一輪紅日。烏龍上壁,身披萬點金星。
這是什麼方向呢?
是藥材?是字謎?還是動物,亦或是節氣、草木等,他一一對應,只是琢磨許久,都沒有任何的方向,一時間竟想不出來。
臺下圍觀的諸多士人,也是仔細琢磨,許多人都是一時間想不出來。
沒有任何的方向。
好半響後,周蒼沒有出來,他面色漸漸灰敗,因為他實在沒有任何的方向,只能是認輸,拱手道:“林公子,我輸了,這謎語的謎底是什麼呢?”
林豐解釋道:“上聯是油燈,下聯是秤桿。”
“哎呀!”
周蒼一聽,驚呼一聲,已然恍然大悟。
“油燈的燈芯,不就是白蛇嗎?燈火燃燒,是一輪紅日。秤桿漆黑,形似烏龍,上面金線刻度,便是萬點金星。”
“唉,怎麼就沒想到呢?”
周蒼的臉上,一臉遺憾神情,頗為無奈。
林豐聽著周蒼的話,心中一笑。猜謎就是這樣,不點破,就可能找不到任何方向。一點破後,才發現無比簡單,沒有任何的難度。
周蒼拱手道:“林公子,在下輸得心服口服,我認輸。”
他轉身便退下。
“林豐,我來會會你。”
就在此時,又有一箇中年人走出來。他身著博領大衫,一派名士風度,他走到了臺上,眼神銳利,一副要壓制林豐的模樣。
“在下王粲,稷下學宮弟子,家師齊國大儒田子云。”
“閣下是荀子高徒,在下代表家師,正好藉此機會,在猜謎上分一個高低。也比一比,是你荀氏門人厲害,還是我田氏門人厲害。”
王粲神色,不掩敵意。
在齊國境內,荀子和田子云都是名揚天下的大儒,偏偏荀子一個外來人,竟是稷下學宮的祭酒,主持稷下學宮,甚至比田子云的名望更高。
王粲作為田子云的弟子,自是不忿。
如今見到林豐這個荀子的弟子,便起了爭鬥的心思,想壓過林豐。在王粲內心,他甚至覺得棲鳳樓內,可惜當時他不在。
如果他在棲鳳樓,定然會狠狠的駁斥林豐,讓林豐丟盡顏面。
荀氏子弟,不過如此。
他的老師田子云,才是齊國的第一大儒。
林豐注意到王粲的神情,便知道田子云和荀子之間,關係不怎麼和睦。或者說,田子云和荀子或許沒什麼矛盾,但各自的弟子卻有爭執。
林豐心中沒什麼懼怕,輕笑道:“閣下要較量一番,我奉陪到底。家師曾說過,我荀氏門徒,雖說都安分守己,從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也不懼挑戰。”
王粲眼中精光一閃,道:“林公子不懼挑戰,那好,我們接下來的猜謎方式,便做出一點改變,如何?
林豐道:“如何改變?”
王粲說道:“猜謎,其實最是簡單,只要心思敏捷,都能猜出來。如果進行了針對性的訓練,更是簡單。所以在猜謎的基礎上,再臨陣賦詩詞。猜出謎底,需以謎底賦詩詞一首。這在極為短暫的時間內完成,才有較量的意思,你認為如何?”
林豐說道:“你的提議,出發點是極好的。可是,存在問題啊。”
王粲臉一黑,哼了聲道:“有什麼問題?莫非是你怕了,所以故意找這一理由。”
林豐說道:“譬如,我出一個猜字謎,入門無犬吠,打一個字,謎底是問。這樣的字謎,能寫詩詞嗎?亦或者,我出的謎語是久別重逢,打一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