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賦彷彿絲毫不記得昔日的矛盾,捋須一副讚許神情,道:“老夫早就看出來,你林豐是我白家的救星。不錯,真是不錯。”
楊氏面頰抽了抽,暗罵白賦不要臉,她卻是神色有些尷尬,誇讚道:“賢婿啊,你和瑤兒,岳母是支援的。以前是岳母不對,以後不會再犯了。”
楊弛也躬身道:“見過兄長。”
林豐看到這一幕,頓時笑了起來,白家上下的人,真是訊息靈通啊。
更是會變臉。
這幾天,他陸續聽到訊息,說楊氏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說白賦放話要收拾他,說白安要把他逐出白家,總之都是針對他的。
如今,全都變了。
林豐笑吟吟看著楊氏,問道:“岳母,不嫌棄我了嗎?”
楊氏道:“賢婿啊,說的是哪裡話,你和瑤兒都已經成婚,是一家人,哪有什麼嫌棄不嫌棄的。都是一家人,相互理解才是。”
林豐道:“我倒是沒見你怎麼理解玉瑤,反倒是,處處強迫玉瑤理解你。”
楊氏面色一僵。
她心中不舒服,卻沒有辦法。
林豐又看向白賦,笑隱隱道:“叔祖,您老人家對我,恨之入骨。我聽人說,您要喝我的血扒我的皮抽我的筋啊。”
白賦老臉一尷尬,連忙道:“哪有的事兒,哪有的事兒,老夫絕對沒有。”
林豐道:“但願沒有吧。”
白賦心下也是不舒服,但還是道:“一定沒有的,都是有人胡編亂造。”
他的內心,暗道世道不公。
他白賦折騰一輩子,沒有什麼成就,也不認識什麼達官貴人。沒想到林豐這個上門的贅婿,竟是成了縣令的兄弟,一下就高不可攀。
林豐看向白安,淡淡道:“叔父,你為人還是比較正派的,就是瞧不起我。不過,你瞧不瞧得上我,我不在意。只是我提醒你,多長點腦子,別被人忽悠了不知道。人啊,終究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別被人迷惑。”
白安訕訕一笑。
他是長輩。
被林豐如此的一番訓斥,頗有些尷尬。
林豐掃了一眼楊弛,他甚至都沒搭理楊弛,因為楊弛區區外姓,全靠楊氏,不足掛齒。
他環顧眾人,道:“諸位,我把話撂在這裡。大家各行其道,你們走你們的獨木橋,我們過我們的陽關道,井水不犯河水,一切都好。”
“可是,要想算計玉瑤,再掘家族的根,就先過我這一關。以往的事情,我不追究。可是如果後續再有什麼,苟伯文、李鬱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
“是,是,是!”
白賦、白安和楊氏都是連忙回答。
一個個鬆了口氣。
林豐不再搭理這些人,實在是無趣,所以徑直離開。他穩住了白家的這些人,就足夠了。要進一步整飭白家,也需要白玉瑤來出面。
後續,再慢慢來。
林豐徑直回了院子,思考著準備禮物給王越的事情。
登門赴宴,自是要有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