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滅,人心難平。”
一個個商人不斷的開口。
這一幕,落在白玉瑤的眼中,她眸子中露出驚訝的神色。她知道這些商人是牆頭草,眼下的一幕,反而像是甘願作為先鋒。
林豐的手段,太厲害了。
白玉瑤看向林豐,眼中更是有著濃濃的欽佩。
林豐頷首道:“諸位,眼下就涉及到第三件事。你們在永寧縣居住多年,熟悉情況。請你們各自,蒐集李家的證據,今晚上之前交給我。晚上我前往兄長的府上赴宴,便交給兄長。誰的證據多,便是誰立下了功勳。因為這一次,要對付李家。”
曹國義一聽,拍著胸脯,保證道:“請林公子放心,我曹國義,保證完成任務。”
其餘人,也紛紛表態。
一個個激動了起來,彷彿看到進入王家的機會。這些人,再不像是先前無奈絕望的姿態,反倒是充斥著希望,已然把自己當作王家的人。
林豐擺手道:“行了,既然是自己人,我就不多說。去結算清心丸吧,結算完,各自去忙碌,畢竟都還有事情。”
曹國義拱手道:“林公子,在下告退。”
“林公子,我等告退。”
“林公子,告辭!”
一個個商人,恭恭敬敬的向林豐行禮,轉身去結算各自預定的清心丸,便急匆匆離開。
大廳中,漸漸空曠下來。
白玉瑤看著離去的商人,她臉上有一抹輕鬆,但她仍有一抹憤懣,道:“兄長,這些商人都是牆頭草。先前,幫李鬱逼迫我們。然後因為王縣令的緣故,一個個又求饒。等兄長說了王縣令的身份,又是一副阿諛奉承模樣。前倨後恭,真是可惡。”
林豐輕笑,說道:“這些商人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確是可惡。可是對我們來說,這些商人是地頭蛇,還有價值的。”
“尤其和李家的鬥爭,才剛開始,更需要利用這些人,充分發揮他們的價值。所以即便這些人是牆頭草,我也要充分利用。”
“如果僅僅讓商人簽字畫押,他們會心懷憤懣,難以相助我們。所以,需要利益的引誘。實際上,兄長並沒有安排,可是我假借兄長的名義,給了他們機會。”
“這些人知道了兄長的出身,便會激動起來,鐵了心站在我們一方,希望立下功勳,進入兄長的視線。”
“先威逼,再利誘,這是掌控人的手段。簡單的說,威逼是霸道,利誘是王道,這是霸道和王道相結合。”
“治國之術,是這般。同樣的道理,你執掌慶餘堂,也要王、霸兼用,恩威並施,如此一來,下面的人才會徹底信服。”
林豐侃侃而談,道:“如果作為掌舵的人,一味的施恩,下面的人會有得寸進尺,因為人心難以滿足。然而,也不能一味苛待,需要給予利益和好處,以穩定人心。”
白玉瑤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道:“兄長教誨,我明白了。”
林豐點頭道:“這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慢慢來吧。再者,今天的事傳出,這些商人口口相傳下,對白家有幫助。自此,不會再有人,敢刁難慶餘堂。”
白玉瑤道:“兄長智慧深如山海,太厲害了。”
林豐道:“小事罷了。”
白玉瑤話鋒一轉,道:“縣令讓我們晚上去赴宴,要準備些什麼呢?總不能什麼禮物都不準備,直接上門去吧。”
林豐道:“禮物的事情,你不需要操心,我來安排。眼下解決了慶餘堂的危機,下一步,便是藥材上的問題。這情況,要著手了佈局了。”
白玉瑤道:“永寧縣的很多藥材,背後其實是李家在掌控。白家有一部分,可是分額很少,自給自足都還有些不夠。”
林豐道:“所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