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離去。
趙飛熊看著韓延離去的背影,粗獷的面頰上多了一抹擔憂,說道:“侯爺,韓延一看就是懷恨在心。他回到刺史府後,必然添油加醋稟報。到時候涼州刺史沈荃,會藉此發難的。”
“我就是要他發難。”
林豐笑著回答。
如今這一切,都在掌控中。
趙飛熊聽得一愣一愣的,道:“侯爺,為什麼還要讓沈荃發難呢?”
林豐說道:“沈荃是涼州刺史,他對楊家有覬覦之心,這是正常的。實際上,楊家被滅了,只是一個小問題。接下來我在姑臧縣,還會面臨諸多的麻煩。”
“如果現在,不借此機會把沈荃打怕了,不借機立威,後續還會有諸多的麻煩。”
“如果一開始,沈荃心懷好意,是和我們商量著處理楊家的事,也就罷了。問題是,沈荃不樂意,他要採取這樣的手段。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去顧忌,徹底把他收拾了。”
林豐話語,更是強硬。
趙飛熊道:“侯爺英明。”
林豐道:“韓延回去稟報後,沈荃必然大怒,很快會親自來,我在這裡等著,等他來。如果這事情,沈荃都嚥下了這口氣,他這個刺史的顏面,那就徹底丟盡了。”
趙飛熊道:“侯爺您先去府內休息。”
林豐進入府內,在書房中觀察,楊山龍的書房內有諸多的古玩字畫,以及諸多玉佩珍寶,值錢的東西很多。
這些還未算入錢財,真要是這算,單是這一筆錢,就不是小數目。
這就是楊家的底蘊。
在林豐四處觀察時,一陣腳步聲傳來,卻是崔元屠跟著又來了。
林豐道:“崔叔怎麼來了?”
崔元屠微笑道:“如今縣衙內的事務,主要是桓肅之處理,我這裡已經稍稍空閒。我負責的,主要是瞭解姑臧縣城內的情況。我要提及的,是剛到姑臧縣西城時,遇到了的亂象,潑皮太多,甚至大白天的,都有人搶劫。”
“這般的姑臧縣,如果想振興商業,恐怕是很難。地方上的穩定,以及城內的安穩,是決定姑臧縣商業的基礎。如果連地方的安穩都沒有,何談其他呢?”
“卑職的建議,開始嚴打這些行兇的幫派潑皮勢力。把這些人,一一掃蕩乾淨。”
“如此一來,姑臧縣的治安改變,才會有更多的人願意來經商。”
“這是第一件事。”
“另外的一件事,便是我和桓肅之在縣衙時,聽說了沈荃的事情。沈荃安排人來楊家,意圖收楊家的錢財。這一事情,進行得怎麼樣了?”
先前林豐來楊家之前,正和桓肅之、崔元屠商議事情。
當時,林豐急匆匆來了,桓肅之、崔元屠都在縣衙,有事情要處理,兩人都是各自忙碌。只是桓肅之要調整縣衙,而崔元屠空閒了下來,所以崔元屠親自來了。
林豐輕笑道:“沈荃這裡,是鐵了心要摘桃子,要拿楊家的錢財和糧食。他派來的人被我收拾了,如今回去告狀,估摸著不久,沈荃會親自來。”
“我如今,等沈荃來。”
“沈荃這裡,一次性處置完,也藉此立威,敲打其餘想伸手的人。”
林豐直接道:“姑臧縣城內嚴打,處置這些潑皮無賴,我是贊同的。不過這事情,還是要徹底瞭解清楚。”
崔元屠道:“卑職再仔細琢磨一番,有了合適的計劃,再向侯爺稟報。”
“可以!”
林豐點了點頭。
如今治理姑臧縣,可謂千頭萬緒,有太多的事要安排。
這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穩定下來。
一切,才能上正軌。
林豐倒是不著急,他有足夠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