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再度道:“賢弟,我這次不僅拖累你,還使得你入獄。甚至接下來,可能有生死危機,乃至於導致你出使失敗。我會盡快聯絡外面,讓你出去的。”
林豐道:“不會有生死危機的。”
謝玄正色道:“為什麼?”
林豐說道:“一國使臣的處置,金陵縣令不敢僭越。眼下勒令鍾仲康控制我,恐怕只是單純的拖延時間,先扣押我。晉國即將出兵,試想一下,扣押我一兩個月,訊息封鎖。等木已成舟,再放我出來,會有什麼影響呢?在某些人的眼中,或許大秦到時候就擋不住了。”
咯噔!
謝玄心頭一突。
這事兒,都是他的責任啊。
謝玄更是慚愧,道:“按照這個說法,更是我的錯。我本意,是希望既有利於大秦,也有利於我謝家,沒想到卻使得賢弟陷入困境。”
林豐自通道:“謝兄安心,沒什麼大不了的。對方不敢殺我,就算不得什麼困境。只是眼下的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可能影響到謝家。我接下來的運作安排,也會使得原本平靜的局勢,發生變化,謝兄要有一個心理準備。”
謝玄道:“賢弟儘管安排便是,這一切,謝家罪有應得。”
他臉上神情,更是低落。
謝家內,唯有謝峻出手,才是這般。如果他父親謝崇出手,就不會是這般雷聲大雨點小。
林豐便靜靜的等著,時間流逝,轉眼過了一個半時辰,牢房中昏暗下來,甚至透過窗戶看外面,夜幕降臨,抵近傍晚。
自始至終,沒有人來。
林丰神色更是平靜,謝峻想要拖住他,絕不可能!
他會讓謝峻後悔的。
在林豐等待時,一陣腳步聲傳來,贏五進來了。這樣的牢獄,沒有什麼保密性可言,尤其鍾仲康雖說抓了人,看守的人卻是下面的獄卒。
贏五以錢財開路,順利來到林豐的牢房外面,帶路的獄卒提醒道:“時間不能太長,說完就儘快離開,否則我們也難做。”
贏五道:“多謝。”
獄卒點了點頭,轉身就離開了。
贏五看向安坐的林豐,道:“公子,外面的情況,已經打探清楚。晉國已經在動員,招募士兵準備征伐大秦,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
“牽頭和夏國接洽的人,赫然是吏部尚書謝崇。他如今排程安排,負責大方向的安排。不過大秦來了使臣,訊息傳出後,謝崇並沒有表態。”
“反倒我們黑冰臺打探到的訊息,謝峻曾接見過鍾仲康。在公子入獄後,鍾仲康又去了一趟謝家,見到了謝峻。”
“眼下黑冰臺的判斷,大體是謝峻擅自做主,傳令鍾仲康抓人。”
“還有一事,是涉及到謝峻其人的秉性。這人表面上秉正處事,頗為禮賢下士。實際上,謝峻這個人嫉賢妒能,心胸很是狹窄,極為自負,更是狂傲。”
“謝峻在謝家,尤其年輕一輩中,更是乾綱獨斷的。”
贏五說道:“謝崇上了年紀,很多謝家的事情都不管,只管朝堂上的事情。謝峻打理謝家,一切都是謝峻說了算。”
林豐道:“我知道了。”
贏五緩緩道:“公子,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呢?”
林豐眼中掠過一道精光,道:“我之前就告訴過鍾仲康,請神容易送神難,要請我進入牢獄,很簡單,可是要讓我離開,可就不容易。”
“贏五,你去安排一番,調動我們的人,在整個金陵城,宣傳我率領大秦使團來金陵,準備覲見大晉皇帝一事,可是晉國方面,不由分說,以危害晉國為莫須有的理由,將我下獄。”
“宣傳的重點,在於晉國是禮儀之邦,是不遜於夏國的天朝上國,卻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