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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丰神色肅然,開口道:“第一個問題,李鬱這次針對白家的行動失敗。尤其苟連福這裡,更是當場身死,李鬱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苟連福這裡,就是一個突破口,是繼續對付白家的機會。”
“換做我是李鬱,會安排苟連福的兒子苟伯文,讓他帶著家人,來慶餘堂鬧事。一方面,宣傳白家為惡,逼死他的父親。另一方面,讓白家給一個交代。”
“慶餘堂年年行善,可人都是現實的。所謂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一樁壞事,就足以抹掉慶餘堂多年積攢的聲望。”
林豐侃侃而談,道:“只要苟伯文把事情鬧大,慶餘堂的名聲就毀了。醫者仁心,這般鬧騰後,慶餘堂還怎麼做生意呢?”
刷!
白玉瑤的面色,一下變得蒼白。
她是經商的人。
誠然,這是苟連福的錯,是苟連福貪婪無度,可百姓會聽這些嗎?最終的結果,就是無數的百姓認為,白家逼死了苟連福。
白玉瑤一顆心沉了下去,問道:“兄長,第二個問題呢?”
林豐道:“第二個問題,仍是和李鬱有關。李鬱藉助苟家的人出手,那是在輿論上給白家制造麻煩。真正要釜底抽薪,還得從藥材上入手。”
“白家要製作牛黃清心丸,需要充足的藥材。如果連製藥的藥材,都無法滿足,後續就難以製造更多的藥丸。即便白家有庫存,這一次的危機熬了過去,下一次怎麼辦呢?”
“如今和李家,已經撕破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雙方只能存其一。如果再懷著什麼退讓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到這一步,必須早做打算,因為這是分生死的。”
林丰神色也是肅然。
他做事,一貫是考慮周全,不會天真認為,敵人會仁慈。
白玉瑤想了想,也認同林豐的話,只是她臉上更多了愁容。
白家和李家,差距有些大。
很不好辦。
白玉瑤暫時沒有詢問解決的辦法,再度道:“兄長,第三個問題呢?”
林豐嘆息一聲,道:“第三個問題,來自於白家的內部。白家人內部,一團糟,更是心思齷齪。據我所知,玉瑤你的母親,我的丈母孃。”
“一直以來,她都和白家的族人站在一起,要讓你嫁人,要讓你離開白家。”
“因為你主持家族的生意,他們不好發難,都任你折騰。甚至你和我假意成婚,他們也都捏著鼻子認了。可整個家族,對你是不滿的。”
“女子掌家,沒多少人樂意。”
“尤其李家本身,是永寧縣的望族。如今白家和李家生出了矛盾,如果我所料不錯,你母親楊氏,會和家族二房、三房的主事人,帶著人來逼宮。”
“一方面,是讓你交出家族的掌控權。另一方年,是嫁給李鬱,來平息白家的問題。”
林豐看向白玉瑤,有些惋惜。
這女子生錯了家族。
白家上下,都是一群忘恩負義的豺狼,太讓人失望。
白玉瑤沉默片刻,道:“兄長,不至於吧。好歹,母親和我,都是一家人。”
林豐道:“玉瑤認為你們是一家人,為何遲疑呢?你是女子,嫁了人就是潑出去的水。如今和我成婚,即便我是上門姑爺,可家族還有其他的人,自然不樂意。”
白玉瑤道:“我遲疑,是因為兄長提及的,我是女子。眼下李家意圖吞併白家,對付白家之心,人盡皆知。家族的人,應該分得清輕重緩急。”
林豐道:“白家雖說落魄,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白家的這點錢,或許外面的大族看不上,可是白家的二房、三房卻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