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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豐離開皇城,再度回家一趟。實際上他在這幾天,就已經和白玉瑤、徐琉璃說過出徵的事情。
再回去一趟,便是再見一見家人,順便看看孩子。
林豐在家裡逛了一圈,便離開林家,徑直往北面黑龍軍的方向去。
林豐進入黑龍軍,趙飛熊迎了上來,臉上帶著笑容,抱拳道:“國公!”
作為昔日林家的軍人出身,趙飛熊的身上,本就有林家的烙印,更有林豐的烙印。一直以來,趙飛熊認為自己是林豐的人。
這是他的定位。
趙飛熊不是秦國人,是夏國人。雖說夏國滅了,已經成為秦國的一部分,可是,趙飛熊很清楚一點,想在朝廷中立足,他必須有倚仗。
譬如這一次,他成為黑龍軍的主將。如果沒有林豐的運作,沒有林豐的支撐,他能直接被提拔嗎?
不可能的。
趙飛熊是林豐的嫡系,所以才會有這一安排。
林豐點了點頭,詢問道:“白帥來了嗎?”
“已經到了。”
趙飛熊面色嚴肅,回答道:“白帥先一步整軍,劃撥五萬人過去。剩下的五萬人,我已經簡單宣講了紀律。所以現在,國公直接帶走就是。”
林豐笑了起來,道:“趙將軍,多謝你了。”
趙飛熊落後林豐半步,他一聽林豐的話,連忙道:“國公折煞末將了,這事情,本就是我該做的。為國公效勞,是我趙飛熊的榮幸。”
頓了頓,趙飛熊再度道:“國公,我還有一個想法。”
林豐停下來,問道:“什麼想法?”
趙飛熊沉聲道:“此番國公帶兵北上,抵禦燕國的大軍,必然面對燕國的精銳。在這一前提下,必須要精銳參戰最合適。這些剛招募的兵力,雖說膽氣十足,即便沿途操練,可是很多人也缺少磨礪。”
“所以末將認為,還是需要老兵參戰。”
“黑龍軍中,正好有老兵。”
“咸陽的安全,因為有禁軍,又是心腹之地,實際上不會有大問題。卑職認為,國公為什麼從黑龍軍抽調三萬人參戰,留下三萬新徵募計程車兵呢?如此一來,就能確保軍隊的戰鬥力。”
“只要國公同意,卑職立刻安排。”
“如此,才有十足的把握。”
趙飛熊神色迫切。
他也是為了林豐著想,因為林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只要林豐這一戰北上取勝,對趙飛熊也有幫助。從這一角度出發,趙飛熊希望林豐暢快的取得勝利。
林豐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必要,而且也不能這樣安排。如果這樣安排,南方的將士會有意見,朝堂也會非議。尤其我執掌兵部,以權謀私,更是不妥當。我這裡,不可能採取這樣的安排。”
趙飛熊正色道:“國公,此次秦國遭到兩面……”
“不必再說!”
林豐斷然回答。
他面上多了一抹冷色,沉聲道:“趙將軍,你的一番好意,我能理解,也很感謝。但是你弄錯了兩件事情,第一,那就是秦國上下,人人皆可參戰,人人都是精兵。”
“只要這些士兵上了戰場上,所向披靡,有進無退。”
“第二,規矩就是規矩,不能更改。如果定下的事,自己卻是以權謀私,人人都這麼做,那就會亂了套。我執掌兵部,如果只管自己,不管其他,如何服眾呢?”
“要能服人,首先自己要持身正。如果這一點都做不到,就不必談其他了。”
“你在軍中,要引以為戒。”
“昔年的夏國是夏國,如今秦國是秦國,你是秦國的將領,就必須按照秦國的規矩來。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要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