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高小魚又勒住馬韁,道:“公子,王越王大人在前面。”
林豐聽到後,又撩起馬車的門簾,便看到前面的王越。
寒風中,王越一人站立。
林豐趕忙下了馬車,他信步走了上去,笑道:“兄長,你何必親自來?尤其是這寒風中站立,更是冷得很。”
王越搖頭道:“無礙,我沒什麼。父親和陛下他們,在城門口送你,我身份低一些,就只有遠一些等候了。”
他臉上掛著笑容,說著話時,從旁邊的馬車中,取下一個包裹,遞給林豐道:“賢弟,這是我在王家府庫中找到的金絲軟甲。你去晉國,危機四伏,極可能面對各種危險,把金絲軟甲穿在內中,會安全許多。至少多數的刀槍,破不開金絲軟甲。”
林豐接過來,道:“多謝兄長。”
王越道:“你我兄弟,說謝就見外了。雖說父親沒有過多提及,但我知道你去晉國,必定是危險重重,甚至可能遭到各種刁難。”
“總之,穿上了金絲軟甲,多一重防護不會錯。另外,你一貫是走到哪裡,都是焦點。晉國人驕傲得很,低調一些。”
林豐聽著王越絮絮叨叨的話,心中也是暖洋洋的。
林豐道:“兄長的囑託,我謹記於心。”
一陣冷風吹來,王越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連忙道:“這天愈發的冷了,天寒地凍的。你趕緊上馬車,早些南下。”
林豐拱手道:“兄長,你也保重身體。希望我回來時,咸陽大治。”
王越道:“一定。”
林豐收起金絲軟甲,便回到馬車中,乘坐馬車繼續離開。
這一路南下,從咸陽一路往東,要先途徑長安、洛陽,再轉道南下進入晉國荊州地界,最後再走水路一路往東,往晉國金陵去。
這一路途頗為遙遠。
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抵達的。
馬車趕路的速度,林豐特意讓高小魚加快一些。短短五天時間,林豐和高小魚一行人就過了洛陽,轉道南下,走夏國邊境往晉國荊州的方向去。
南方荊州襄陽的天氣,雖說十二月寒冷,卻沒有咸陽那麼天寒地凍。
今年的荊州十二月,還未下雪。畢竟南方氣候不同,下雪的時間,有時早有時晚,不像是北方那麼固定。
夜幕降臨,馬車行駛在荊州襄陽境內的官道上,只是沿途沒有村落。
高小魚連忙道:“公子,我們一路南下,距離襄陽城,還有幾個時辰的路程,短時間無法抵達。如今,又已經天色黑了,不曾遇到村子,只能找個落腳的地方歇一宿。”
林豐道:“你看著辦。”
高小魚答應了下來,馬車繼續往前走。不到兩刻鐘,高小魚看到路邊有一處破舊的道觀,直接停下來,道:“公子,天快徹底黑了,我們在這裡歇息吧。”
“好!”
林豐自馬車中下來。
一行人進入道觀,林豐、高小魚和贏五三人迅速的清理一番,然後在道觀內點燃篝火。好在道觀中的木材多,今晚上一直燒火也沒問題。
三人坐下來,吃著乾糧,林豐則聽贏五說著晉國的一些風俗習慣。
這是黑冰臺早就打探到的訊息。
“希律律!!”
忽然,馬匹開始嘶鳴起來。
林豐、贏五和高小魚聽到,都是戒備起來。緊跟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林豐抬頭看去,卻是眉頭上揚,頗為意外。
破舊的道觀大門口,一個女子渾身是血,踉蹌逃入了道觀內。
這女子,赫然是徐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