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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十月的姑臧縣,又冷了一些。
林豐一直關注咸陽方面的情況,好在黑冰臺最先傳來訊息,贏九霄拒絕馬衍請求聯姻的事,且直接杖責馬衍、麴光各十軍棍,把兩人打了個半死。
林豐聽到訊息,笑了好一陣。
麴光又被打了。
馬衍也捱了打,這是好事兒。
林豐讓人盯著姑臧縣境內,一旦馬衍、麴光率領的使團進入,便直接來通報。
十月三日,林豐在縣衙處理政務時,高小魚急匆匆的進入書房,稟報道:“侯爺,麴光和馬衍所在的使團,即將抵達縣城外,要途經姑臧縣西去。”
“終於來了。”
林豐眼中露出笑容。
他一向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良善之輩,對麴光、馬衍這樣的人,他更沒有任何的憐憫。林豐是早有打算的,吩咐高小魚去帶上筆墨紙硯,才往城外去。
高小魚收拾妥當,全部裝好,問道:“侯爺,不抽調士兵嗎?”
林豐搖頭道:“我們又不是去攔截抓人,帶兵做什麼。更何況,高昌國使團沒有什麼厲害的人,走吧。”
高小魚點頭應下,和林豐離開縣衙出城。
兩人到了城外官道上等待,時間不長,就見一隊人馬來了。
為首的人,赫然是洛伽師。
他身體恢復得差不多,已經能騎馬,不像之前去咸陽的路上只能趴在馬背上。洛伽師看到官道上的林豐,眼中瞳孔一縮,臉上多了一抹敬畏和懼怕,心下更是慌亂,連忙道:“國相,林豐在前面攔路。”
馬衍面色大變。
他到如今,都還趴在馬車中,無法直接坐著。頂多是趴累了,便跪坐著,且都是挺直腰桿跪坐,屁股不敢和腿接觸。畢竟馬車顛簸,屁股一旦遇到撞擊,剛結痂的傷口就會崩裂。
所以,還是趴著好,有利於傷口恢復。
馬衍心中猜測著林豐的意圖,林豐攔路要做什麼?
麴光心下驚慌,連忙道:“國相,林豐來攔路,莫非是打算殺了我們?”
“不可能!”
馬衍搖頭道:“贏九霄沒殺我們,林豐更不可能。估摸著,林豐是故意要來羞辱我們。”
麴光咬牙道:“可恨。”
馬衍一想到如今的局面,忍不住埋怨道:“王子殿下,如果不是因為你肆意妄為,就不至於如此。”
麴光面頰抽了抽。
這一路上,馬衍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他抬頭看了馬衍一眼,眼中掠過一抹恨意。
馬衍繼續道:“洛伽師,你先看著,看林豐要幹什麼。”
“是!”
洛伽師開口回答。
馬車到了林豐的面前,洛伽師拱手道:“林豐,你攔住我們的去路,要幹什麼?”
林豐笑道:“我聽說你們在咸陽覲見陛下後,以兩國的邦交,來脅迫陛下處置我。沒想到,各自被處置十軍棍,打得屁股皮開肉綻,鮮血流淌。這事兒真是有趣,我想來看看,你們屁股怎麼樣?”
“馬相,一直藏在馬車中不出來,是羞於見人嗎?”
林豐的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
他就是要落井下石。
他就是要痛打落水狗。
高昌國的人,表面上對大秦尊敬,嘴上說什麼兩國邦交,還想求取大秦的公主。實際上,都是講究利益,都恨不得立刻捅大秦的刀子。
馬衍老臉抽搐,他好歹是高昌國的國相,竟被如此的嘲諷。
內心,咽不下這口氣。
馬衍手撐在馬車中,自馬車中爬出來,緩緩站立,沉聲道:“林豐,你如此的跋扈,卻忘記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