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重,就了不得了。皇帝器重,可是你手上,也得有權才行。你以為你是誰,是侯爺嗎?是太守縣令嗎?是朝廷重臣嗎?”
“林豐,老孃話就放在這裡,沒有五千兩銀子,別想帶走人。這事情,是桓肅之白吃白喝白住,是他理虧,老孃走到哪裡,都說得過去。”
郭氏無比的跋扈,猖狂道:“即便去衙門裡,老孃也不怕。”
林豐沒有多糾纏,直接道:“高小魚,你去支取五千兩銀子來。”
“喏!”
高小魚立刻回答。
他其實也帶了錢,可是帶來的錢不多,畢竟沒想到郭氏一張口,就是五千兩銀子。
林豐直接去解開了桓肅之的繩索,看向郭氏,說道:“我帶兄長去前廳雅室喝茶,等高小魚來結賬。”
郭氏哼了聲,看向一旁的侍從,吩咐道:“你帶著人去前廳,別讓人跑了。”
她的話語中帶刺,絲毫不給林豐臉面。林豐有才,那又如何,錢才是最重要的。
有人跟著,她不信林豐敢離開。
林豐不管侍從,帶著桓肅之出了後院,來到元青坊二樓雅室中。兩人坐下來,林豐又讓人上茶後,他笑吟吟道:“兄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桓肅之不是紈絝子弟,不是莽撞之人,這樣的人一直在元青坊,必然有意圖。
這是林豐的判斷。
也是林豐的信任。
桓肅之問道:“賢弟,你不認為我在元青坊,是專門白吃白喝白住嗎?”
林豐道:“我相信兄長。”
桓肅之臉上的神情,收攏了起來,正色道:“我從晉國進入大秦,沿途都在走訪各地,瞭解大秦地方上的情況。大秦相比於晉國,貧瘠了很多。”
“只是大秦的百姓,卻也淳樸勤奮,踏實奮進,這是我的所見所聞。”
“只不過,我在地方上,還發現了一件事,大秦境內到處有買賣奴隸的情況。如果買賣奴隸少,也就罷了,問題是許多大家族都摻和這一事情,已然是到了必須要整頓的地步。”
“買賣奴隸在晉國、齊國等,實際上也有。問題是,大秦想發展,大秦想東出,這就要解決,得改變大規模買賣奴隸的這一情況。因為太多的奴隸,不是被貶為奴隸,不是被賣為奴隸,是被拐走成為奴隸的。”
“這,就很危險了啊。”
桓肅之侃侃而談,他眼神極為認真,繼續道:“我一路追查,發現大秦許多的奴隸,都來自一個家族,大秦威武郡姑臧縣楊家。幾乎大多數的奴隸,都是從姑臧縣楊家來的。”
“恰好姑臧楊家在咸陽,有一個專門負責對接生意的人,此人名叫楊希聖,年近五十,八面玲瓏,負責奴隸生意。你要的奴隸,是中年女子,還是妙齡女子,還是未出閣的黃花閨女,乃至於是嬰孩,亦或是壯年男子等,只要是你要的,楊希聖都可以弄來。”
“這些奴隸,實際上,都是拐來的,都是搶來的。”
“楊希聖這個人,就喜歡在元青坊來。因為元青坊的花魁不錯,也符合楊希聖的口味。他每一次來,都喜歡在大堂內飲酒,甚至喝了酒大放厥詞。”
“恰是如此,我一直在元青坊住下,觀察楊希聖的一言一行。”
“從這個人的口中,得知了許多的訊息。姑臧縣楊家,掌握的奴隸人數不下於三萬人,專門做這個生意。賢弟,你想一想,一個大家族的人,涉及到數萬奴隸,可想而知,其影響力多敗壞?”
“如果這樣的蛀蟲毒瘤,不處理掉,後果便不堪設想。”
桓肅之道:“楊家,必須要處置,殺雞儆猴,令其餘的奴隸買賣,不能是肆意抓人。這,實際上也涉及到大秦的治安,涉及到大秦的穩定。”
林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