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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牢房中。
李鬱被羈押在牢房中,面色陰冷。到現在,李鬱都不認為,自己會被處置。因為,他是李家的人,因為他父親不會拋棄他。
因為他的身份,牢房中倒也收拾得乾乾淨淨的,王越也沒有苛待李鬱。只是李鬱的內心,卻有著無法消退的煩躁和憤懣。
他恨林豐。
他恨白玉瑤。
恨不得把林豐、白玉瑤都殺了。
只是李鬱暫時身在牢獄,也沒有辦法。最終只能蹲在牢房的角落中,忍受著牢房的冷寂。
在李鬱等待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李鬱聽到聲音後,一下站起身,走到牢房前,手抓住牢房的樑柱,看向過道。他的眼中,有著濃濃的期待。片刻後,一道頎長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
李鬱眼前一亮,激動了起來,高呼道:“父親,父親,兒子在這裡。”
李乾大步往前走,走到牢房面前,獄卒直接開啟房門。獄卒卻也叮囑道:“李公,還請您別耽擱太長的時間,我們也難辦。”
李乾道:“多謝。”
獄卒轉身離開了。
李鬱頓時懵了,愣愣看著李乾,道:“父親,您不是來帶兒子離開的嗎?”
他以為,李乾來待他離開。
所以,滿心歡喜。
獄卒的話,一下讓李鬱內心所想徹底落空。
李乾道:“你暫時再委屈一會兒,今晚上留在這裡。明天,待父親和王越交接後,就會帶你離開的。”
李鬱道:“交接什麼?”
李乾的面色,陰沉下來道:“先前,為父去縣衙見了王越,讓他釋放你。原本,是要威脅他,讓他放人的。沒想到,王越不聲不響的,蒐集了我李家在永寧縣犯下的四五十樁案件。”
“其中,不乏命案,還有你的諸多事情。”
“無奈之下,為父答應了他的條件,把咱們家族的藥材產業,乃至於在城內的藥材商鋪,都給他。所以,他就答應放了你,不再追究。”
李乾說道:“屆時,王越會對外宣稱,事情得到和解,明天就會放了你。”
“啊!”
李鬱忍不住驚訝出聲。
他並非徹底的紈絝,是有學識的,知道李家藥材產業上的價值。
李鬱道:“父親,這不是小數目啊。王越此舉,是剜我們的肉。他這一舉動,簡直太狠了,我們影響極大。甚至這事情發生了,如何向宗族交代呢?”
李乾沉聲道:“宗族那裡,只看錢不看其他。家族的錢,暫時能頂上。至於給了王越的好處,暫時讓王越囂張,到時候,有的是對付王越的機會。”
“這些栽種藥材的百姓,以及城內經營藥材的商鋪,都可以搗亂。即便王越拿到手,也運轉不了,他不懂這些。”
“更何況,王越不可能一直在永寧縣。我們要對付王越,有的是機會,不必擔心。這一兩年內,失去的都可以重新奪回來。”
李乾眼中,閃爍著冷光。
這一次,他吃了大虧。
他一貫是不吃虧,他失去的,都會奪回來,還要讓王越加倍償還。
李鬱道:“父親,這次是兒子拖累了家族,拖累了您。”
李乾沉聲道:“只要你無礙,就沒事。這次的事,是一個教訓。再者,本就是王越暗中算計我李家,怪不得你。”
李鬱咬著牙,道:“父親,雖說是王越在算計,實際上,還有白家的上門女婿林豐。若非是林豐橫空插手,白家已經被我們吞併,白家的產業及一切,都被我們拿下。”
“我謀劃對付白玉瑤,對付白家,不僅是算計了白家的人,也算計了白玉瑤身邊的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