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徐長階戴罪立功。如今他得到的訊息,是要更進一步,把徐長階徹底掀翻下來。
田勤思索一番,最終深吸了一口氣,下了決定。
他要彈劾徐長階,一方面,雙方本就有私仇。另一方面,他是為了自己的兒子。
他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他只想管自己家人。
田勤琢磨一番,單靠書信中提及的內容還不夠,所以他連夜離開府邸,往安邑城內的天師府去。
李重府修道,設立道門大真人,專門管理道門的事務。
這一代的道門掌舵人名叫張元慶,被李重府敕封為道玄大真人。只是張元慶這段時間的日子不好過,因為徐長階一直打壓道門,使得安邑境內的道門,乃至於夏國境內許多道觀,都是大受影響。
這些道觀的人,都向張元慶表達了怨言,希望張元慶出面向皇帝反應。
地方上,道門都牴觸徐長階。
徐長階行事強硬,張元慶還在觀望,一直並沒有採取行動。
田勤到了張家來拜訪,張元慶在書房中接見,他臉上掛著笑容,詢問道:“田御史今天,怎麼想到來老道這裡呢?”
田勤是御史中丞。
張元慶是道門大真人,是道門尊稱的天師,雙方實際上沒有任何的來往。
田勤深夜來訪,顯然有事。
田勤緩緩道:“在下連夜前來,是聽到了諸多的訊息,道門在各地飽受打壓。許多道門真人,因為朝政遭到波及,乃至於還有慘死的人。關於這方面的事,田某想要了解一番。”
“哎呀,這可太好了。”
張元慶心中一想,笑著回答。
田勤到底有什麼意圖,張元慶不去管。最終的結果,是田勤收到道門的問題要上奏皇帝,這對道門有幫助。
這就足夠了!
張元慶沉聲道:“田御史,我道門如今,真是悽慘了啊。徐長階執政,不分青紅皂白,一竿子把所有的道門子弟打死。時至今日,被處置的人,多達上萬人,殃及到整個夏國的道門。甚至身死的真人,都是很多。具體情況,且聽我一一闡述。”
田勤微笑道:“不急,慢慢說,我慢慢記下來。”
他讓張元慶取了筆墨來,張元慶慢慢說,田勤慢慢的記錄。從道門享受的俸祿,以及道門的人員配置,道觀住宅,還有道門的信仰等,各方面都有闡述。
這就是全方位遭到打壓。
田勤聽在耳中,一一記錄下來。這些資料回去後,他再整理一番,才能在大朝會上彈劾徐長階。
要彈劾,就必須言之有物。
這一步做不到,就不能出面彈劾。
抵近凌晨,田勤才記錄完資料,他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收起所有的資料,站起身道:“張天師,多謝你了。”
張元慶搖了搖頭,鄭重道:“是老道向田御史道謝才是,只是要和徐長階為敵,田御史當心。”
“告辭!”
田勤揖了一禮,便轉身離開。
他回到住宅,又繼續謄寫資料,把資料寫成奏摺,同時他要記下來。今晚上的田勤,只睡了不到兩個時辰,早上天不亮就已經離開住宅,往皇城去。
今天有大朝會。
皇帝雖說沉迷於修道,每個月的大朝會,還是會參加的。
這是田勤的機會。
田勤站在人群中,一言不發,不曾開口說話,沒有去搭理周圍抵達的文武百官。等時辰到了,皇城大門開啟,文武百官依照自己的位置排列,依次進入宮中大殿站定。
百官就位,李重府身著龍袍冕服,進入大殿中坐下。
百官覲見行禮,趙元這個大內總管站在一旁,高聲道:“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