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一顫,呵斥道:“林豐,修得胡言。”
他見過無數計程車人,也遇到過很多厲害的人,可是沒有林豐這麼難纏。
一方面,林豐一開口,就是上綱上線。先說他要更進一步,天見可憐,晉國傳承幾百年的基業,世家門閥影響是厲害,可要背叛皇帝,要篡位根本不可能。
另一方面,林豐很會掀桌子,完全不按常理出招。
這導致謝崇有些應對乏力。
謝崇沉聲道:“林豐,你嘴上說奪取汝南郡,可要奪取汝南,不是輕易能完成的。這樣的事情,可謂千難萬難。”
林豐大袖一拂,反擊道:“謝尚書,如果因為事情困難,就不去做了。是否意味著,晉國的國恥就可以不管了?”
“連你都不管晉國之恥,晉國還有誰,願意在意這晉國之恥呢?你這天下百官之首,太不稱職了,太讓人失望了。”
“皇帝陛下信任你重用你,天下萬民仰賴你支援你,朝中百官敬畏你服從你,這般的前提下,你都無法雪恥,反倒聯合夏國攻伐大秦?”
“攻伐大秦,能得到多少錢嗎?沒有,大秦本就是窮光蛋。能得到多少土地嗎?也不可能,因為晉國和大秦接壤很少,晉國守不住。”
林豐強勢道:“這樣的安排,沒有任何好處。而你有奪取汝南的機會,卻不願意,這真是讓人唏噓啊。”
謝崇一時間,面頰抽了抽。
太難纏了。
林豐這廝的一張嘴,真是刁鑽無比。
林豐環顧周圍,目光掠過之處,晉國朝堂上的官員便避開目光,謝崇都失策,何況是他們?
沒有人敢掠其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