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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豐臉上的神色依舊,沒有因為耿大鵬的話,就有任何的慌亂。來兵部之前,贏九霄就說過,混官場會不一樣,規矩法度都不同,而且林豐的心中,也是早有準備的。
林豐很清楚一點,一旦踏入官場,就會面臨諸多的爭端,這是必然的。人在官場,你不惹事,人家也會來找你。雖說林豐立下了赫赫功勳,更是有皇帝的撐腰,可是他初來乍到,很多人,未必買林豐的賬。
所以,有人刁難很正常。
如果正常的情況,耿大鵬可以私下裡稟報驛站的事。可是,當著所有人的面稟報,實際上就是要掂量一下林豐的成色,看林豐能否解決這一事情。
如果林豐無法解決,丟臉的就是林豐。
你要懾服眾人,不可能。
所以這一次是考驗,實際上也是兵部官員對林豐的一個測試。
林豐淡淡一笑,說道:“耿大鵬,關於驛站虧損十五萬兩,是今年才出現的虧損,還是年年都是如此呢?”
“每年都是如此。”
耿大鵬神色平靜,開口道:“只是今年驛站的虧損數額特別多,往年驛站虧損的錢財,只有六萬兩左右。今年秦國的疆土進一步擴大,在地方上興建了諸多的驛站,以及配備了諸多的雜役。大秦的疆域擴張,自然也就有了虧損。”
林豐眼神銳利,強勢道:“換做我是戶部尚書,也不會批准你們的請求。從一開始,就年年虧損,每年都賠錢。這樣的一個結果,很不合理。”
譁!!
大廳中,一片譁然。
一個個兵部的官員,臉上都是露出驚訝和不忿神色,都是很詫異。
林豐竟然呵斥他們,要知道他們是兵部的人,林豐也是兵部尚書。林豐作為兵部的人,不考慮為兵部解決問題,反倒說不批准兵部的錢款。
這樣的一個安排,讓人失望。
這一刻,議論聲此起彼伏。
許多人看向林豐時,眼神多了一絲的不滿。
林豐看到所有人的神色,目光一轉,落在耿大鵬身旁的人身上,緩緩道:“司馬衷,我看你站在耿大鵬的身旁,咬著牙,握緊了拳頭,一副很不甘心的模樣,怎麼,你有什麼想法嗎?”
司馬衷也是四十開外的年紀,他一聽到林豐的話,很有些意外。
林豐也是直接叫出他的名字。
這份記性,不簡單。
司馬衷昂著頭,擲地有聲道:“我認為林尚書的話不妥當,也做得不地道。大秦的驛站驛館,是為了傳遞大秦的文書,傳遞大秦緊急軍情。”
“這一虧損,是很正常的。”
“今年的虧損更多,也不覺得稀奇,畢竟興建了更多的驛站,增加了更多的人手。”
“林尚書一開口,不為我們兵部考慮,反倒站在戶部的位置上,指責我們年年虧損賠錢。大秦的關鍵事情,能說是賠錢嗎?這是大秦最關鍵的一環,本來就必須要人主持,即便賠錢也必須去做。”
司馬衷神色嚴肅,強勢道:“可是林尚書,不體恤我們,反倒是開口指責,我不服氣。”
“對,下官也不服氣。”
又有一人站出來,神色急切,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下官也不服氣!”
“下官也不服氣!”
一個又一個的官員,不斷站出來。這些人面色嚴肅,梗著脖子,一副懊惱和憤怒模樣。
林豐看到這一幕,神色輕鬆。
這本就在預料中。
如果林豐直接攻擊兵部,這些人都不聞不問,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那也很不合適。
林豐冷笑一聲,繼續道:“怎麼,我一句話捅了馬蜂窩,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