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帶上高小魚,和鍾離一起往陸廣居住的驛館去。
陸廣、梁山、左丘等科舉選拔出來計程車子,都是安置在驛館中。不過吏部安排所有入榜單計程車人,縣衙的縣尉、縣丞,以及佐吏很好安排,所以大批大批計程車人陸續都已經去地方上任職。
如今驛館中,剩下的主要是前三十名的人。
甚至,前三十名中,靠後的一些人也都安排去了兗州地方上擔任縣令。只有陸廣、梁山、左丘等少數人,暫時還留在驛館中,畢竟這些人要安置,需要仔細甄選地方上的情況,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安置的。
林豐來到驛館後,看到了已經簡單洗漱的陸廣。
陸廣神色平靜,看起來沒有什麼,可是林豐能感受到陸廣內心的憤怒,那冷靜的眸子中彷彿有一團火光在燃燒。
這是陸廣的憤怒。
陸廣年少成名,更是廬江郡的天之驕子,這樣的人遭到羞辱,怎麼可能沒有怒火呢?
陸廣壓下怒火,平靜問道:“國公,您怎麼來了?”
林豐說道:“鍾離說你遭到安國公府的人欺負,被各種羞辱,我來看一看。”
陸廣道:“我沒事的,鍾離就是小題大做,您不必管。”
林豐直接問道:“你怎麼處理?”
陸廣眼神幽深,說道:“國公,說句實話,我活了二十多年,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我心中,恨不得殺了他,讓他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可這是咸陽,不是廬江郡,也不是晉國。”
“在這裡行事,我不可能肆意。所以我會先搜尋他的情況,再蒐集他的罪證。既然知道對方是安國公府的人,這樣一個橫行霸道肆無忌憚的人,我不信他羞辱我後,就轉性子當好人了。”
陸廣眼中掠過一道冷光,說道:“等找到證據後,我會親自告御狀。即便是豁出這一身的前途,我也要讓他付出代價。更何況,我相信陛下會處置。”
“你很理智。”
林豐心中滿是讚許。
陸廣遇到事情,冷靜理智,天生就是做官的料子。
做官,就需要這份隱忍和理智。大多數人的官場,不可能橫衝直撞,需要隱忍,需要長袖善舞的手段,還要講規矩。
林豐一貫不喜官場,他喜歡的是快意恩仇,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你敢羞辱我,那我十倍百倍還給你,讓你生不如死。
這是林豐的態度。
林豐說道:“你的想法不錯,可是我不贊同。安國公家的人羞辱你,我給你撐腰。對方怎麼羞辱你的,我讓他十倍百倍的償還。”
陸廣眼中多了一抹感激神色,搖頭道:“國公,涉及到安國公,您不適合介入進來,我自會處理的。”
啪!
林豐一巴掌輕拍在陸廣腦袋上。
陸廣愕然,問道:“國公打我做什麼?”
林豐哼了聲,說道:“第一,陸逸是我的好朋友,我和他在船上相識,關係極好。你是陸逸的親弟弟,也是我的兄弟。你遭到羞辱,我能不管嗎?”
“第二,你是科舉選拔出來的人,更是第一次科舉的魁首。你遭到羞辱,那麼對方不僅是打你,更是掃我林豐的臉面。對方羞辱你,就是羞辱科舉,我自然要出面。”
“第三,你的做法雖說不錯,也很理智。可是在我看來,沒有必要。該強硬,那就強硬。對方不講規矩,那我們就打上門去,看安國公如何處理?”
陸廣聽到後愣了下,臉上浮現出一抹感動神情。
林豐待他極好。
不管林豐是什麼理由,可是林豐為他出頭,就是林豐的恩情。
林豐見陸廣遲疑,繼續道:“年少老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