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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邑城北,一處豪宅內。
書房中。
孔義夫正在翻看這個月的賬簿,他四十出頭,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只是這一階段,早已經開始發福,而他喜好酒肉,所以很胖,盤腿而坐時,也是挺著一個大肚子。
孔義夫經營的商鋪,不僅是糧食,還有走私鹽、鐵等。
這些賣到大秦,能賺取許多錢。
當然這一賺錢,其實能落到他手中的,也不算是太多。因為每個月,孔義夫都得孝敬成國公徐顯宗,以及孝敬寧王、魯王,這些人舒服了,他才能賺錢。
孔義夫對錢財,自然是喜歡的。
只是,他還喜歡權勢。有徐顯宗、寧王、魯王撐腰,他在安邑城內橫行霸道,沒有多少人敢招惹他。
而且,他還能運作一些官職。
他有背景有靠山,自然有人求上門來。他藉助自身的關係,去打一個招呼,很多事就辦妥了。在某種程度上,這是賣官。孔義夫不在乎這些,能賺錢就好。
夏國都這樣了,早已經千瘡百孔,而且也不是他一個人賣官,他哪裡管得了這麼多。
孔義夫算賬是計算九月的進賬,每個月他這裡,都得給成國公府、寧王府和魯王府送錢去。
他必須得盯著錢,如果不能搞到足夠的錢財,月底要交錢時,沒有錢財送過去,徐顯宗這些人,可不會給什麼好臉色。別看他在外人面前,吆五喝六的,可是他在徐顯宗這些人面前,那就是一條狗。
孔義夫自然也有不忿的時候,只是現實就是如此。
他這輩子,就這樣了。
孔義夫看完賬簿,皺起眉頭,喃喃道:“到如今,這個月的進賬才三千兩。按照這個進度,這個月賺到的錢,恐怕也就一萬兩出頭。成國公府、寧王府和魯王府,每個月都是三千兩銀子。”
“一萬兩出頭,錢上繳九千兩,我這裡的錢可就少了,才一千兩不到。不行,得再安排一下,賺更多的錢才行,否則,豈不是我一個人沒有錢賺。”
孔義夫心中思忖著。
要搞錢,他的門路多得很,這是孔義夫早就習慣的事兒,不覺得有多麼的困難。
“來人。”
孔義夫忽然吩咐一聲。
他的腦中,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嘎吱!
房門被推開,管家進入,躬身揖了一禮。
孔義夫沉聲道:“黃管家,安邑縣的縣丞,是犯了罪被下獄,對吧?”
黃管家五十左右的年紀,他躬身道:“老爺,縣丞名叫田灃,因為他執意調查安邑城內的秋月樓,說是秋月樓私藏了犯人。哪裡知道,秋月樓是朝中趙國公在背後撐腰。趙國公一發話,自然有人對付田灃,所以田灃如今被下獄問罪。”
孔義夫點了點頭,問道:“縣丞一職,還沒有人選吧?”
“沒有!”
黃管家搖頭回答。
孔義夫眼前一亮,笑道:“既然安邑縣的縣丞人選空缺,你對外放話出去,誰想擔任安邑縣的縣丞,就到我這裡來,我可以幫他運作。早來早有機會,來晚了,就沒有機會了。”
黃管家一下明白了,這是要運作人擔任縣丞,也就是賣官。
這是正常操作。
黃管家沒有耽擱,轉身就下去安排。
孔義夫一個人枯坐著,心中思考著還要怎麼賺錢的事兒。一個月內,刨除徐顯宗等人的錢,他不賺個五六千兩銀子,怎麼對得起自己呢?
在孔義夫琢磨時,忽然,敲門聲又從房間外傳來。
黃管家進入,躬身道:“家主,外面有人送來了請帖,城內岳氏商鋪的掌櫃嶽元旺,請您今晚上戌時在望江樓一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