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能直接採取暗殺的策略。否則,你今天暗殺我麾下的人,我明天暗殺你麾下的人,全都亂了。”
“至少大秦,不能率先暗殺。咱們不這麼做,也是保護我大秦的官員。”
林豐沉聲道:“即便是戰爭,無所不用其極,可是,也要有一定的底線。”
贏五嘟囔道:“太婦人之仁了。”
林豐道:“有一點底線更好,這不是婦人之仁,這是都有規矩。即便是爭鬥,也在合理範圍。當然,咱們管不到別人如何,至少,自身不能率先如此。”
贏五沉聲道:“那麼,侯爺說怎麼辦?眼下的手段,就剩下進一步散播徐顯宗、寧王和魯王參與到買賣糧食的事。如今夏國朝廷抄了寧王、魯王和徐家,即便咱們放出訊息,影響也沒什麼。徐長階不處置,情況就不會亂。”
林豐目光一轉,掃過桓肅之、崔元屠,說道:“崔叔、桓兄,你們怎麼辦?”
桓肅之正色道:“侯爺的分析,我是贊同的,我們用陽謀、陰謀借刀殺人,對付徐長階,都可以。暗殺,不能直接採納。當前要對付徐長階,只能從其他方面入手。這段時間在安邑,我發現了兩則訊息。或許,這是能有助於我們的。”
林豐沉聲道:“什麼訊息?”
桓肅之道:“第一則訊息,徐長階取代燕無極主持政務後,撥亂反正,罷免了諸多道門的人。畢竟皇帝愛修道,安邑道門的道觀無數,到處都是假道士。”
“為此,徐長階遣散許多假的道門弟子,勒令道門交出吞併的土地。無數的道門弟子,因為徐長階撥亂反正,不斷的處置。這,是徐長階犯了眾怒的。”
“至少,皇帝呼不喜。”
桓肅之侃侃而談,沉聲道:“第二則訊息,徐長階在夏國,一向以廉潔自居。他在安邑的住宅,也是普通,極為清廉。可是我透過黑冰臺抽調的訊息,發現徐長階的老家在汝南,大肆的侵佔土地,至少多達二十餘萬畝地。”
“徐家的弟子、家奴等,不把百姓當人,肆意打死打傷人,怨聲載道,無數人仇視。”
“整個汝南,百姓怨忿。”
“徐家在汝南威勢重,百姓只知道有徐家,不知道有皇帝,都說徐家才是汝南的土皇帝。”
桓肅之道:“之前咱們這裡,沒想到出了安平倉的事兒,皇帝還要重用徐長階。如今,就藉助這兩件事,安排人聯絡一番,彈劾徐長階。”
“訊息傳到了皇帝的面前,皇帝是修道的,一聽徐長階對道門的處置,徐長階無法立足。”
“打壓道門,是公然牴觸皇帝修道。”
“這是觸了皇帝的逆鱗。”
桓肅之道:“另外,徐家在汝南的所作所為,也是徐長階的問題。即便皇帝不殺徐長階,把徐長階免了,那也值得了。”
崔元屠讚許道:“桓肅之的建議極好,侯爺,我贊同。”
林豐思忖一番,緩緩道:“如今夏國朝廷中,和徐長階有仇的人,只有御史中丞田勤。這個人,有出手的可能。第一,早些年燕無極在時,田勤靠向了燕無極,又不曾真正投效。”
“恰是如此,燕無極倒臺後,徐長階清算朝廷中燕無極的人,不曾罷免田勤,依舊留著田勤在。”
“第二,田勤的父親田浩然,曾在朝中擔任御史大夫。昔年田浩然曾彈劾徐長階的得意門生閻之輝,以至於被徐長階遷怒,田浩然被罷官,抑鬱而死。”
“雖說時過境遷多年,這也是田勤出手的理由。”
林豐在安邑的這段時間,一直琢磨朝廷情況,朝廷中官員情況他熟稔在心。
“不,還是不夠。”
桓肅之沉聲道:“侯爺提及的情況,讓田勤出手,不充分。要讓田勤出手,一方面是利益的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