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震驚。他雍王一系的人,一直在攻訐東宮,這事情是皇帝允許的。可是,又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要掀翻太子,近乎是不可能。
雍王府一直沒有取得實質性的成果,沒想到,皇帝主動申斥太子,甚至令太子閉門思過。
這讓人震驚。
更是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贏禎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周建安回答道:“具體的情況,老臣讓人也打探了一番,是太子麾下的陶商,他眼紅林豐的回春堂日進斗金,賺錢無數,安排了徐半夏去搗亂,最終的意圖,是要拿下回春堂。”
“哪裡知道,這事兒陶商吃癟,謀劃失敗,東宮什麼好處都還沒有得到。轉眼間,東宮還沒有進一步的舉動,陛下就直接出手,召太子入宮申斥。”
“如今,陶商被下獄,陶家也被抄家流放西域。太子,也是遭到處置。”
嘶!
贏禎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太狠了!
這手段堪稱雷霆手段。
贏禎震驚後,胖胖的臉上又浮現出了歡喜的神色,笑吟吟道:“老師,太子被勒令閉門思過,這是好事。咱們,趁機再奪取一些太子手中的權柄。”
周建安正色道:“殿下,太子被勒令閉門思過,的確是好事。實際上對我們來說,卻是遠遠不夠的。關鍵不在於太子,在於林豐。”
“從這一事情,可以看出林豐這個人,在陛下的心中有極大的影響力。所以老臣的想法,是籠絡林豐,把這個人拉入雍王府,這才是關鍵。”
周建安道:“請殿下三思。”
贏禎搖了搖頭,道:“老師,林豐的確是不錯,可是他到了咸陽,卻是不曾來拜會本王。大秦士人,誰不知道本王禮賢下士,紛紛來拜訪投效。”
“可是林豐,卻是清高自傲。”
“尤其林豐這樣的人,在夏國時被定為叛逆,對夏國有血海深仇。他這樣的人,即便是有才,那也是有私心的,容易公器私用。”
“最重要的是,夏國計程車人一貫是自傲,一貫是瞧不起我大秦士人,我一貫是不喜。所以本王認為,林豐這樣的人拉入雍王府,恐怕對我雍王府計程車人,會有影響。”
“拉攏一事,不妥當。”
贏禎大袖一拂,道:“林豐雖說有些才華,不過二十出頭。這樣的人,太年輕,我看也就是誇誇其談罷了。”
周建安一聽,頓時愣住。
這是什麼理由?
周建安仔細打量了贏禎一番,他一下明白了過來。
贏禎在大秦素有才名,被朝野上下讚譽。可是,如今林豐來了咸陽,朝野上下的讚譽,都轉移到林豐的身上,所以贏禎是嫉妒了。
周建安了解贏禎。
必然是這樣。
周建安嘆息一聲,勸道:“殿下,切不可意氣用事。”
贏禎道:“這不是意氣用事,是本王深思熟慮的結果。林豐到了大秦,還端架子,一副清高模樣,本王不喜。老師,此事不必再議,靜觀其變就是。”
“唉……”
周建安聽到後,心下嘆息。
贏禎什麼都好?
太自負了。
心胸也太狹窄了。
周建安還要再勸說,贏禎卻打斷道:“老師,眼下的當務之急,不是林豐,是趁著太子被勒令閉門思過的這段時間,怎麼奪取更多的權勢。這,才是最重要的。”
“老臣,知道了。”
周建安應下,便恭恭敬敬的退下。
贏禎一個人坐在大廳中,內心卻狂喜起來,那微胖的臉上滿是期待。
太子,快扛不住了。
這一次,便是要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