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周圍,不見蔣修染,“你跟蔣大人不是要議事麼?”
“他有點兒事情,等會兒帶著酒菜回來。”襲朗指一指一旁的桌椅,“殿下請坐,用過飯再回宮吧?”
四公主是真的餓了,聞言喉間不由吞嚥一下,轉而落座,先喝了一杯水,這才抱怨道:“你這也太壞了,我遇到了好幾次鬼打牆一樣的情形,在一個地方轉了起碼好幾個時辰,嚇得汗毛直立。明知道你是透過間隔、顏色混淆視聽,還是給嚇得不輕。尤其昨晚……”她仍是心有餘悸,“黑漆漆的,偏生只帶了火摺子,差點兒就喊救命了。幸虧三公主從小就喜歡作弄人,我給她練得膽子還不算小。”說到末尾,看著前面的庭院,“這院子要是埋到地下,就是個很好的陵墓啊。”
襲朗失笑。
說話間,蔣修染帶著兩名小廝回來了,小廝抬著一個長方大大的長方食盒。食盒開啟來,分成三層,上面是冷盤、酒壺、杯盤,中間是熱菜,最下面一層是一道烤野兔。
“我親自去天香樓點的酒菜。”蔣修染對四公主拱一拱手,“殿下將就著吃。”見四公主臉色蒼白,神色有點兒憔悴,笑道,“被嚇到了?回宮裡去高那廝一狀。”
四公主不由笑起來,“不至於。”
蔣修染又問:“你沒跟那個郡主一起走?”
“沒有。”四公主解釋道,“我也要跟她賭個輸贏的,裡面岔路又不少,即便想一起走,看法也不盡相同。”
小廝擺好飯菜,四公主拿起筷子,“我可不管了,先吃飽再說。”
襲朗與蔣修染忍俊不禁。
三個人用飯到中途,和月郡主也從石頭庭院裡走了出來。情形不比
她藉著高高懸掛的大紅燈籠、桌案上的明燈,凝視了襲朗片刻,“告辭。”
襲朗吩咐趙賀:“送客。”
四公主權當沒看到這一幕,專心致志地大快朵頤,吃飽之後又喝了一杯酒壓驚,末了起身,“我也該回宮了。襲大人,我的事,還請你記掛著。”
襲朗起身,“我會盡力。”
“多謝。”四公主又對蔣修染一頷首,轉身離去。
四公主走後,蔣修染笑道:“你日後要是做官做膩了,不妨去給人看風水、建陵墓。”
“三公主倒是也說過這種話。”她還是個小丫頭的時候,曾與他戲言,說襲少鋒,等哪一天要是你被逐出家族、我被逐出皇室了,我們搭夥去給人看風水建陵墓,一起建造出來的陵墓,那些盜墓賊肯定是進得出不得。當然了,實在活不下去了,就去做盜墓賊好了。
蔣修染又道:“我可有一陣子沒見到秦明宇了,還有你身邊的趙虎,也沒了影兒。”
“明宇不是請假了麼?趙虎回老家了。”
“我才不信。”蔣修染扯了扯嘴角。
“你就多餘問這個。你身邊不也少了幾個得力之人麼?”
蔣修染一笑,“等哪天亂起來了,你幫我佈置一下宅院。”
“我欠你多少啊?”襲朗閒閒地道,“要給你打下手。”
“嗯,反正我是弄不出這種活死人墓,到時候元娘要是出了閃失,我也沒法子了。”蔣修染煞有介事地道,“她也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襲朗卻道:“那就趁早別過了,讓元娘跟著你擔驚受怕算是怎麼回事?襲府養得起她。”
“滾!”蔣修染擰了眉。
襲朗哈哈大笑。
這件事之後,和月郡主安靜了幾天,可在襲朗手裡吃癟這件事,卻傳揚得滿城風雨。襲朗與蔣修染自然是不會說這些的,都是四公主的功勞。
這幾日,皇上每日都與四公主說說話。他喜歡聰慧伶俐的孩子,以前偏愛三公主幾分,便是因著那個女兒所學一切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