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趕了過來。
場面亂成了一鍋粥。
香芷旋此刻則凝眸看著落水的三個人,覺得情形十分詭異。
顯而易見,程曦不會泅水,落到水裡開始拼命掙扎,高喊著救命。而他喊了沒兩聲,身形就徑直沉到了水裡——分明是被人強行拽了下去。
她有那麼一刻,覺得毛骨悚然,疑心水裡有兇悍的水鬼,大白天的拉落水的人。轉念就覺得自己想法太荒誕,抿唇笑了笑,這一定是太子或太子妃早就安排好了的,一如那六名身手高超的宮女。
程曦的情形是不需想了,今日不給灌個水飽是別想上來了。
之後,她不顧周遭喧譁,看向寧王與和月郡主那邊。
這兩個人是會水的,落到水裡並沒出聲呼救,而是自己往浮橋游過來。
可是會水也沒用,遭遇與程曦相同,不過片刻間,人忽然從水面沉了下去,在上面只能隱約看到兩個人掙扎著揮舞的手臂。
落水的三個人,是起了歪心思,要打她和寧元孃的壞主意,結果卻反遭了算計。而落水之後,怕是還有更讓他們沮喪的後果。
香芷旋放下心來,笑著看向四公主,是想出言道謝,感謝她一直陪在自己與寧元娘身邊,卻發現四公主正望向遠處,神色恍惚,目光迷離。
她循著四公主的視線望過去,才發現襲朗、蔣修染和幾名朝臣陪同著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趨近水岸。
那男子清雋儒雅,必是當今太子。
一行人在水岸邊停下了腳步,閒閒說話,看都不看水裡的情形,只等一個結果。
這下可熱鬧了。
過了一陣子,落水的三個人被救了上來,程曦是從哪裡落水從哪裡救上來的,而寧王與和月郡主卻是不同,不知怎的到了趨近太子那邊的位置,而且情形讓人看著都覺得尷尬——
和月郡主的深衣腰封纏到了寧王身上,寧王似是把她當做了救命稻草一般緊緊的抱著,而她,已是昏迷不醒,衣衫敞開,現出肩頸大片雪白的肌膚。
便有東宮的太監與人借了斗篷,搶步上前去,將兩人極是狼狽而曖昧的情形遮蓋起來。
四公主喚上香芷旋、寧元娘,穿過浮橋上三三兩兩而立的人群,到了太子近前。
身後就有少年郎的竊竊私語:“四公主身後那兩人,是哪家府裡的閨秀?”語氣透著驚豔。
便有人低聲呵斥:“別亂說話!那是襲夫人、蔣夫人。”
“哦……倒是不知道兩位夫人都是傾城的容貌。”
香芷旋與寧元娘自是沒閒心留意這些,隨著四公主到了太子面前,畢恭畢敬地行禮。
四公主細說原委。
太子頷首,命人給寧王、程曦控水,又發現他們臉上竟有著一抹紅暈,實在是蹊蹺,當即傳太醫來給兩人把脈。至於和月郡主,則命人抬到別處去救治。
寧王、程曦在水下被人收拾得不輕,好半晌才嘔出腹中積水,神智慢慢清醒。
而與此同時,太醫已經趕至,為二人把脈,得出的結果是兩人服了媚藥。
太子臉色一寒,命人將跟隨二人到水榭的一幫宮人抓起來訊問,隨即凝了寧王一眼,語聲平靜得沒有絲毫情緒:“西夏寧王與郡主方才的情形,有傷風化,此事需得稟明聖上。”語必給襲朗與蔣修染遞個眼色,轉身離開,帶著其餘幾名朝臣去往靜園。
襲朗看向香芷旋,以眼神詢問她有沒有事。
香芷旋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回以淺笑。
他眉宇愈發舒緩,轉身之前,抬眼望向水榭附近的假山石、竹林,隨後揚手,打一個撤離的手勢。
香芷旋不需看也知道,他的手勢是打給暗衛的。
隨後,太子妃命人傳話,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