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一個小碟子玩兒。
婆媳幾個笑起來,讓金媽媽帶他到裡間的大炕上去玩兒。在正房吃飽喝足的元寶也來了,徑自去了裡間。
等到飯菜撤下去,寒哥兒已經在大炕上睡著了,元寶趴在軟墊上打瞌睡。
香芷旋進去看了看,就去道辭,要回房小憩。
錢友梅就打趣道:“四弟妹這做孃的可省心。”
“你和五弟妹還不是一樣,安哥兒、宜哥兒整日裡長在母親房裡。”香芷旋笑道,“說到底,由母親帶著孩子,可比我自己帶著還踏實。”
錢友梅欣然點頭,“這倒是。”
寧氏笑道:“別人不說,只有芷旋一個讓我不省心,帶著孩子總是花招不斷。唉,也是沒法子,她自己就還是個孩子性情。”
錢友梅和襲朧忍俊不禁。
“母親。”香芷旋拉著寧氏的手,“我那些花招不是也有好處嗎?”
“瞧瞧,你還有理了。”寧氏笑著戳了戳她面頰,“快回房去歇會兒吧。”
香芷旋稱是,和錢友梅一同道辭。
午睡醒來,香芷旋得知了和月郡主那檔子事的下文:
田衛帶著人去了玉石鋪子,二話不說就把一行人往外攆。
和月郡主怎麼肯依,吩咐手下動了手。
夏易辰調|教出來的人手,哪一個都不是白給的,雖是在鋪子裡動的手,硬是沒碰到裡面的物件兒,也沒讓和月郡主的手下砸到碰到東西。
田衛則與和月郡主交了手,三下兩下就將她制住了。
沒用多久,那十個人就一個個的被扔到了街上。田衛命人將他們綁了,送到衙門前讓人看看。
和月郡主這才慌了,連忙亮出了身份。
田衛自然是覺著很掃興的,私心裡希望這郡主死撐到底,卻不想,這麼早就撐不住了,敷衍地說了幾句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之類的話,詢問事情因何而起,要是郡主覺得被冒犯了,那就不妨去衙門說個清楚。
和月郡主只是說,回頭我去見見你家夫人就是了。
就這樣,兩撥人散了。
香芷旋也覺得有點兒掃興,問道:“和月郡主掛彩了沒有?”
田衛如實道:“臉和眼眶腫了,屬下到底是不敢下狠手。”
香芷旋笑著頷首,“你做得對。”要是把和月郡主打殘了打死了就能免去是非,不知有多少人會謀取她的性命。
這件事之後,和月郡主沒再招搖過市——便是臉消腫恢復如初,也需要幾日。
到了正月二十五那天,受邀的賓客紛紛來到襲府,賀寒哥兒的週歲禮。
女眷是上午來,晚間走,男賓則是黃昏時來,用過晚膳離開。襲朗今日沒辦法留在家中待客,況且也不能讓別的官員為此事專請一日的假。
香芷旋見到了代表襲家旁枝過來的幾個人,兩邊來的都是家裡的大太太與大奶奶。
引薦之後,香芷旋才弄清楚輩分:兩位三十多歲的太太與自己同輩,兩位只比自己小三兩歲的奶奶則要喊自己嬸嬸。
她不由額頭冒汗,轉念就又想通了:如果襲朗的大哥還在世,膝下的兒女也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便是襲朗,若是在十五六歲的年紀成婚,正常來講,兒女也有八|九歲了。
不是別人家反常,是襲府近年來沒有按常理行嫁娶之事。
閒話期間,聽得兩位奶奶膝下已有兒女,這要論輩分,旁枝那些少爺小姐要喊自己……她輕輕搖了搖頭,阻止自己再想下去。這種升輩分的事情,她一時間還真接受不來。
是寒哥兒的週歲禮,他自然是眾人矚目的焦點,賓客見了,俱是交口稱讚長得漂亮,難得的是還這麼聰明。
抓周時,香芷旋把寒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