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回來的,是麼?”
“我會盡力。”他給了她一個笑容。
“……”盡力而已,這回應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他就又笑,語氣一如嘆息,“你要是我,到了如今,也不會篤定任何事。”
她這才點頭,“我等你回來,會好生服侍祖父和娘。”
他點頭,轉身出門。
這一走,便是這麼久。府裡的人每日都在為他擔憂。
終於回來了,卻負了傷。
月上中天時,秦明宇才回到了府中,先去給祖母、父母請安,又去了小書房,讓太醫給自己開方子換藥,最後,才回到了正房。
錢友蘭已等得乏了,伏在炕桌上睡著了。
秦明宇走到近前,拍了拍她肩頭,將她喚醒,“我回來了。”
錢友蘭猛然醒來,抬眼看向他。
他受了好多,唇上多了一撇小鬍子,滿臉疲憊,一身風塵。
她笑,卻淚盈於睫,慌張地下地去,“要不要先吃點兒東西?我叫小廚房給你備下了。”
“不用。”
錢友蘭這才意識到他嗓音很是沙啞。
秦明宇已經向寢室走去,“先容我睡一覺,實在是乏得厲害。等我睡醒再說話,要是睡得時間太久,你幫我跟祖父和娘說一聲,扯個謊,別讓他們擔心。”
“好,我記下了。”
秦明宇進到寢室,衣服未除便歇下。
與其說是躺下去,倒不如說是栽倒在床上。
與其說是極快地睡著了,倒不如說是支撐不住昏睡過去。
錢友蘭的淚再也忍不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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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夏易辰到了襲府,田衛徑自將他請到了正房。
香芷旋急匆匆地跑到院中相迎,元寶追著她出了廳堂。
“叔父。”香芷旋急切地打量著夏易辰,見叔父面色蒼白,透著疲憊。看兩眼就紅了眼眶。
夏易辰笑著拍拍她的額頭,“你還會哭鼻子呢?”
“我沒照顧好嬸嬸。”香芷旋羞愧地低下頭去,“真恨不得讓您打我一頓,這樣心裡興許能好過點兒。”
“胡說。”夏易辰逸出清朗的笑,“我已聽說了,你嬸嬸也沒你那麼嬌氣,那點兒傷不礙事。回頭你多送些補品過去就行了。”隨即就轉移了話題,垂眸看著元寶,“元寶讓你養得倒是越來越好看了。”
“是麼?”香芷旋漫應一聲。
夏易辰摸了摸元寶的頭,“還記不記得我?”
喜歡狗的人,元寶都能看出來,更何況以前也三不五時地在外書房見到面前的人,並不陌生,便只是乖乖地站在那兒。
“來,把你爪子給我。”夏易辰對元寶伸出手。
元寶猶豫片刻,抬起一隻爪子,跟他的手搭了一下,便收了回去,繼而挪到了香芷旋身邊。
夏易辰哈哈地笑起來,“這個小傢伙。”
“我帶您去看看嬸嬸吧?”香芷旋心緒轉移,語聲輕快了一些。
“行啊。”夏易辰一面隨她去往樊氏住的小院兒,一面說道,“生元寶的小福今年冬日要是再生幾個,你選一個過來養著吧?元寶也三四歲了,等再長大一些,它會覺得悶,有個同伴在一起才好。”
“好啊。”香芷旋欣然點頭,“我正有這打算呢。”
叔侄兩個一拍即合。
進到樊氏的住處,香芷旋說了幾句話,便轉去婆婆房裡接寒哥兒來見叔父。
這期間,夏易辰坐到了床前,眼中這才流露出了擔憂、心疼,“阿儷那個糊塗東西。”
樊氏笑著坐起來,“這種話可別跟阿芷說,阿芷會更自責的,她總不能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