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應聲,遙遙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神色不虞。
這反應是做戲還是出自真心,不能分辨,也無從細究。盯著皇后看,是失儀。
自心底,香芷旋不覺得這是壞事。不論和月郡主是何居心,多瞭解一些都有好處。
西夏寧王是被送來做質子,有沒有回國一日都不好說,隨他前來的人,亦是如此。這也就意味著,橫豎都要做好與和月郡主時不時打交道的準備。要是和月郡主嫁在了這裡,那可就是很多年間低頭不見抬頭見。
襲朗亦如此,日後也少不得與和月郡主碰面。她清楚這一點,並無不悅。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和月郡主打起襲朗的主意,想將她取而代之,也是無從阻止的。
誰能左右一個人的私心?
明裡暗裡,惦記襲朗的人多了,她個個計較個個嫌惡的話,也就不用過日子了。
當日宮宴是皇后發話,實際著手操辦的卻是太子妃,這是皇上的意思,當然是為了避免皇后做手腳,使得宴席上鬧出醜事。
是以,當日風平浪靜地度過。
第二日,香芷旋留在家裡,整個上午都用來聽管事回事、示下,下午則不需出門,也沒賓客上門。
襲朗帶著寒哥兒去了後花園玩兒,安哥兒宜哥兒這幾日也與他愈發親近,跟著一同去了。
香芷旋無所事事,去了蔚氏房裡。
錢友梅也在,“四弟妹也來了,咱們一同陪著五弟妹去後花園走走吧?”
香芷旋欣然點頭,“好啊。”蔚氏的產期是三月,從現在起,就要每日活動腿腳,常去後花園裡轉轉。
妯娌三個步行到了後花園,途中一直說說笑笑。
蔚氏撫著腹部道:“我只盼著這一胎是個女兒,宜哥兒太淘氣了。”
“那可有些難。”錢友梅與香芷旋異口同聲,都記著襲家幾代才出了襲朧一個女孩子。
蔚氏無奈,“你們可真是的,順著我說不行麼?”又道,“不都說酸兒辣女麼?我每餐飯都要吃辣。”
錢友梅毫不留情地拆穿:“你本來就愛吃辛辣的菜餚。”
香芷旋附和,“這個不能作數的。”
蔚氏分別拍了兩個嫂嫂一下,“沒法兒跟你們說話了。”
兩個人笑出聲來。
進到後花園,遙遙見到幾名小廝在空曠開闊的草地上蹴鞠。襲朗帶著安哥兒、宜哥兒坐在不遠處觀看,寒哥兒坐在父親膝上,也睜著大眼睛專心致志地看著,小嘴兒微張,滿臉好奇。看到有趣的情形,便拍著手咯咯地笑,還不忘轉身抬頭看看父親。
“這幾日,安哥兒、宜哥兒跟四哥愈發親近了。”蔚氏滿臉喜悅,“四嫂還不知道吧?每日下午,四哥都會帶著他們玩兒。真沒看出來,四哥居然這麼有耐心。”
錢友梅亦是滿心歡喜,“是啊,當真是沒看出來。”
妯娌在誇自己的夫君,香芷旋就是同意,也不能說什麼,只是一笑,轉而道:“走了這麼久,我們也歇歇腳,在這兒坐坐?”
“好啊。”蔚氏抬頭看了看天,“天氣就快暖和了,午後在外面坐坐,最是愜意。”
丫鬟們得了吩咐,搬來座椅茶几,又奉上茶點。蔚氏不宜飲茶,只要了一杯熱水。
那邊的安哥兒、宜哥兒連續幾日都要看一會兒小廝蹴鞠,回到房裡也會興致勃勃地練習,此刻躍躍欲試,安哥兒詢問襲朗:“四叔,我跟二弟去試試,行嗎?”
襲朗點頭,“去吧。”
兄弟倆眉開眼笑地跑開去。
寒哥兒不高興了,抓著襲朗衣袖,指著他們,“哥哥……”隨即就掙扎著要下地。
襲朗輕輕拍了他一下,“你這小懶蟲,還不會走,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