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朗忍不住了,逸出低低的笑聲,點了點她的唇,語聲依然冷靜,卻融入了一份柔軟,“我這一輩子,只要你纏著我,賴著我。”
“……說定、說定了?”現在輪到她沒辦法一本正經的說話了。
“說定了。”
他的人與心好像能夠隨時形成對峙,一面燙熱急切,一面冷靜溫柔。
這一次,唇舌始終糾纏在一處。就如身形,不肯有半刻分離。
後來,她還是有點兒疼,卻是可以也願意承受的。疼痛是最真實的感受,讓她頭腦清醒。
她要記住這個清晨。
他沒個正行的對她承諾。
她因為他這個不鄭重的承諾,居然壓制住了自己嬌氣的一面。
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是可以讓她能夠變得堅強變得更好的那一個人?
就算這樣理解有點兒牽強,也還是要記住這一天。好歹日後要記得,遇到剛剛好的時機,讓他再認真的對自己說一遍。
他這態度是必須要糾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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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芷旋昨晚沒睡好,襲朗昨晚整夜未眠,白日裡自然是想用相擁而眠打發掉。
偏生府裡別的人,不肯成全。
鈴蘭先是稟道:“六奶奶求見四爺。”
“六奶奶?”襲朗一時沒反應過來,“哪家的六奶奶?”
香芷旋勉強睜開眼睛,笑了。
鈴蘭語聲中分明透著笑意,“就是襲府的六奶奶。”
“忘了昨日是誰的喜宴了?”香芷旋這麼說著,也徹底清醒過來。昨日事情出的太多,她竟忘了那位新進門的洪氏。再看看時辰,便要起身。
襲朗按著香芷旋,不讓她動,問鈴蘭:“她過來做什麼?就說——我剛歇下,不能見客。”
☆、51|41·1·5
鈴蘭稱是而去,過了一陣子又折回來,道:“大夫人派人過來傳話,說六奶奶有要事要見四爺,四爺此刻若是不見她,她就一頭碰死在大夫人的院中。”
這人,這是什麼脾氣?香芷旋吸了一口氣。
襲朗蹙眉,“那就給她騰出尋死的地方。”
鈴蘭稱是,語氣明顯的更顯恭敬。
襲朗閉上眼睛,摟緊了懷裡的人,“繼續睡。”
香芷旋:“……”這人心裡的火氣肯定還沒消散,她只盼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快點兒了結。
至於洪氏,說自盡的話自然是危言聳聽,沒見過事情還沒開頭就自盡的人。
想通了這一點,她也就放下心來,過了一陣子,在他溫暖的臂彎裡入睡。
是近黃昏時,襲朗才起身穿衣——早就醒了,懶得起而已。
依然睡得迷迷糊糊的香芷旋很不高興,蹙了蹙眉,又咕噥幾句,翻身向裡。
襲朗看的直笑,用親吻喚醒她,“快起來,吃點兒東西再接著睡。”
經他一提醒,她覺得餓了,神色懵懂的擁著錦被坐起來,視線四下梭巡,“我的……衣服呢?”
他和她都在室內,丫鬟們有含笑提點著,都不會輕易進來打擾,這也使得她此刻不好喚丫鬟進門來服侍。
襲朗四下找了找,彎腰從地上撿起她的寢衣,“這——還能穿麼?”
這不是廢話是什麼?!香芷旋剜了他一眼,氣鼓鼓的探臂去掐他,“你說呢?你怎麼……真是的!”怎麼總是把她的衣服亂扔呢?怎麼就沒見他亂扔他自己的衣服?
襲朗先一步捉住她白嫩纖細的手臂,微眯了眸子,凝住她肩窩處一顆胭脂痣,“我怎麼了?”
香芷旋都快被他弄得沒脾氣了,又氣又笑的掙扎,“你不是還有事情麼?快去吧。”
襲朗的手指卻覆上她肩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