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每逢香芷旋抱著寒哥兒的時候,它也會在近前乖乖的坐著,靜靜的看著,偶爾搖一搖尾巴。
香芷旋沒阻止過它。日後都要生活在一起的,自心底,她早就將元寶視為家裡的一份子了,讓它從寒哥兒小時候就開始熟悉也是好事。
安哥兒、宜哥兒是顯得最高興的,每日只要得空,就會跟先生請一小會兒假,來看看寒哥兒。兩顆小腦瓜擠在一處,研究三弟哪裡和四叔最像,惹得房裡的人都失笑不已。
歡歡喜喜的氛圍之中,春闈結束,三月末放榜。
陸星南與香若松齊齊考中,前者博得頭籌,高中會元,香若松中了第九名。但這還不到慶祝的時候,接下來的是殿試,他們必要做足充分的準備。
可即便如此,已足夠香家、香芷旋等人欣喜不已。
香芷旋更是對襲朗道:“大哥是得了老太爺的指點,才高中了呢。”
襲朗笑道:“咱們老太爺有才,我什麼時候都承認。十年寒窗苦讀之後,不少人需要的只是明眼人一句點撥,也是他聰明、信老太爺,換個別人可不行。”
香芷旋打趣他:“換了你就不行。”
襲朗笑意更濃,“那還用你說?”就算當初他從文,老太爺指點,他也不會聽。
“不過,你那筆鋒雖然鋒利辛辣些,文章未見得就不能入皇上的眼,只是還沒有這種人出現罷了。”
襲朗笑著摸了摸她的臉,“也只有你會這麼想。”
設在四月的殿試舉行之前,襲府修繕一新,一家人搬回府中居住。
襲朗與香芷旋自這時起就要住在正房了,寧氏則搬去了正房東側的洛春堂。
每個勳貴世家的情形一如廟堂,新舊更替,有人坐上主位,有人隱退幕後。
寧氏到了現在,心裡最重要的襲朧的婚事已定下,眼下陸星南又在會試中高中,她已別無所求,只盼著日後含飴弄孫,安享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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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四月,睿王妃產下一名女嬰。
睿王仍無下落,不見蹤跡。
幸而皇上很是看重殿試,整日裡與太子商討如何選拔人才,注意力轉移了,火氣也就小了很多。
皇后這才得以藉著睿王妃產後虛弱的緣故,去了一趟睿王府,詢問兒媳婦知不知道睿王下落。
睿王妃被盤問了半晌,只回了一句:“兒媳不知情,只知道此刻最要緊的事情,是看好膝下幾個孩子。言多必失,我說多錯多,別人會拿我的孩子開刀。正如您記掛王爺,兒媳也是時時記掛孩子們的安危。”
皇后聽出端倪,知道再問也沒用,轉身出門,心緒卻是也再也無法控制,太久的憂心襲上心頭,怔怔的落了淚。
睿王世子程曦恰在此時前來拜見皇祖母,見到這情形,慌忙上前去,關切地問道:“皇祖母,您這是怎麼了?”
皇后愈發悲慟,思忖片刻,攜了程曦的手,“走,去你房裡,你陪皇祖母說說話。”
程曦諾諾稱是。
皇后這段日子過得委實不輕鬆,慧貴妃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兒去。
淮南王那次進宮,自動交出家財、閉門思過也罷了,走之前竟還跟皇上數落起了秦家的不是,惹得皇上又發了脾氣。她簡直覺得這個兒子已經瘋了、傻了。
秦家不管他們母子,是為著整個家族袖手旁觀,但是兒子決不該主動與秦家拉開距離。
這樣下去,日後他還有誰能夠指望?僅憑那些官職低微甚至都沒個官職的幕僚麼?
太久了,這是慧貴妃的心結,總想當面問問兒子,偏生皇室無一日清靜,到了二月,皇上索性被睿王氣得真正病倒在床,她更不敢輕舉妄動了。
直到眼下,宮裡氛圍明朗了一些,她才尋了個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