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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玻璃渣摻糖寫作風格,雙箭頭。中期有輕微火葬場。總體是雙向奔赴,情感線不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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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敬如賓
天氣已然冷了。
從飯廳出去的時候,天空飄了雪花。
雪不知道下了多久,冷颼颼的,積不住,落在地上融化了,又迅速被凍成了薄冰。
奉安連忙差人送了狐裘和手爐過來,細心放在趙淵雙腿上,又給他批上大氅,塞上手爐,這才推他下了坡道。
“我還沒這般嬌貴吧?”趙淵哭笑不得。
“郡王還是好好照顧身子吧。”奉安道,“雖說道長給您調理過已經好了不少,然而身子底子太差,隔三差五就生病。您生病了王爺和世子心疼,回頭來了京城知道了奴婢可要挨板子。”
“說來說去,你怕挨板子而已。”
奉安無奈瞅他:“奴婢要捱了板子,您不心疼死?您又不是什麼涼薄之人。”
趙淵被他的話繞了大半天,終於是忍不住笑了:“就你奉安會說漂亮話。”
“僕隨主人。”奉安道,“奴婢的漂亮話還不都跟您學的。”
趙淵知道奉安是逗自己開心,感慨一聲:“罷了,咱們回院吧。”
“好。”
兩人路過轎廳的時候,還能看見影壁後亮著的燈籠。
這一年以來,他曾無數次在轎廳外王府大門屋簷下等待謝太初的歸來。有時候謝太初從道錄司回來得早,便能在天暗的時候迎到他。有時候謝太初被太子請去端本宮講道,便回來的晚一些。
然而無論是何種情況,他都穿著一襲黑色道服,自那個方向,從王府的大門後下馬,緩緩踱步回來。
“郡王,可還要再等?”奉安小聲問他。
胸口那封和離書顯得硬邦邦的,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趙淵垂首道:“還等什麼?回吧。”
奉安見他情緒又再低沉,便不多說,推車離開,只是剛入院子,便聽見前廳有人隱約通報道:“凝善道長回來了。”
趙淵下意識的便要去前廳,一轉輪子就換了面向,輪子撞到了路邊的菊花,花盆傾倒,碎了一地,菊花殘敗,細雪混著泥土鋪開一片。
“郡王,您小心啊!”奉安急了,“這大雪天裡地上滑得……”
奉安後面的話,趙淵依然聽不見了,那個人的身影出現,塞滿了他所有的視線,吸走了他所有的神志。
他在搖曳的燭火光芒中走近,像是剛從雲外河山中飄臨的仙人,連夜色都分外對他和藹幾分,允他披星戴月而來。
“郡王,我回來了。”謝太初躬身作揖道。便是這樣簡單的話從他嘴中說出來,也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讓曾經的趙淵每一次等待中的焦慮消融於無形。
……只是現在不會了。
反而有一種苦澀從無奈中蔓延。
他總是有禮恭敬的。
可是看到他的那一刻,樂安郡王總是忘記了這一點。
——怎麼會有人真的無情無愛呢,那不過是太初的婉拒、也不過是太初的羞怯。
——人心總是軟的、暖的,總有被感動溫熱的一日。
年輕的郡王曾經如此想。
後來他才知道,自己傻得可愛,天真得愚蠢。
謝太初的有禮不過是他的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