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兄長吧。未來我定以手足之禮待狄小姐。”
“您是京城大貴人,我們高攀了!”狄邊平眼睛一亮,一巴掌拍到狄英後腦,“趕緊給你哥磕頭!”
那一巴掌實打實的,都能聽到噹的一聲,讓趙淵只覺得痛的慌。
狄英大概是習以為常了,撓了撓腦殼子,低頭又叩首:“大……大哥!”
趙淵生怕狄邊平再拍她,連忙答應:“哎好!”
狄邊平滿意,起身打量了一下屋子,瞧見了院子裡那些整理好的箭羽。
“這羽毛不好收拾。活緊又累,工量還算的少。”他搖搖頭,“庶人從京城來,想必識字算賬不在話下,我老頭兒如今胳膊斷了,卻個幫忙記賬的主簿。您願意做嗎?”
“記賬?”
“對,寺中飼料消耗,馬匹進出,都得有人整理記錄。”
趙淵眼神一亮:“那是再好不過了。我自然願意。多謝狄老先生。”
寧夏鎮裡。
張一千家師爺在進寶齋茶室等了沒有多久,裡面的夥計就出來遞一個匣子道:“老先生,這是五十兩銀子,您收好。”
師爺猶豫片刻接過匣子開啟來,裡面竟然真的擺著五十兩銀子。
“真能換錢?”他詫異。
夥計一笑,客氣道:“玉牌咱們就收回了。不知道玉牌的主人現在何處?”
“啊……在……在咱們張亮堡。”師爺難以置信,”這、這真是傾星閣信物?”
夥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簾子。
簾子後面的人用指尖點了點地。
“那您看這樣行不行,我現在安排馬車送您回張亮堡,然後您帶我去找那個人。這路上二三十里地,省得您回去走路了。”夥計笑吟吟說,岔開了話題。
師爺點了點銀子,心不在焉的說:“好,行。能交差就行。”
“那咱們走著?”
“走,我帶你去。”
進寶齋的馬車剛抵達張亮堡的時候,趙淵已經能熟練的給狄邊平打下手了。最近幾日他翻看苑馬寺許多錄簿,一一比照。
謝太初正從爐子上往壺裡倒水。
壺裡有些高沫,是狄邊平的珍藏。
那高沫泡開,茶香便飄了出來。
謝太初將茶水倒出,一人分了一杯。
趙淵在京城時不是最好的極品茶葉從來不品,如今端著還有茶渣的高沫茶飲了一口,竟覺得欣喜的很。
“好茶。”他誠心實意讚歎道。
狄老頭子得意一笑:“這可是老頭子多年珍藏,不輕易拿出來的咧。”
“老爺子,澤昌十年張亮堡苑馬寺還有軍馬一千二百匹,牧軍三千戶。為何到了澤昌二十一年,也就是去年的時候,只剩下兩百三十匹軍馬,牧軍也只有四百戶了?”他問狄邊平,“這遠低於張亮堡騎兵編制。”
狄邊平珍惜的喝著茶,瞥了謝太初一眼:“我瞧道長也是常年在外走邊疆的,你可知道原因?”
謝太初在兩人身邊坐下,抬手烤火,一邊道:“朝廷無力支付養馬所需國帑,軍馬便逐年少了。而邊疆土貴又樂見其成,草場不能養馬,自然可以耕種。於是苑馬寺牧場逐漸被吞併,牧軍無馬可養,更沒有屯田可種。逐漸都逃回內地了。只剩下這老弱病殘的人,無處可去。”
他掌心暖得滾燙,將貂油在掌心焐熱,抓著趙淵的手腕為他活血。
趙淵手上的凍瘡幾日好了不少,全靠他細心照料。
趙淵仔細思索,渾然不覺他的動作,“我查了資料的,按照編制,寧夏為邊陲重地,中衛、前衛、後衛三處,各處需至少三千騎兵常駐,民間農戶也需十戶養一馬,以便軍隊徵用。張亮堡為寧夏鎮附近最大的馬場,竟然只剩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