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他不至於舉步維艱。
二人走到了矮子邱邊緣,遠處的黃河隱約在昏暗的霧氣中看不清楚。
氣候更寒冷起來。
天空中零星的雪花變大了。
“金吾已喪心病狂,絕不會就此收手。”趙淵對他道,“得在 斯人有親(修)二合一
大黑馬率領眾騎急速在洪水過境的黃河西岸急馳,不消片刻便已看到了炸開半個豁口的大堤。
與此同時,自北方又有一隊騎兵飛馳而來,高掛“步”字大纛,乃是步項明的騎兵。
步項明與騎行中急道:“金吾喪心病狂,要炸大堤!”
“我等正是為此而來。”謝太初答他。
兩隊人馬匯成一處,轉眼便到大堤下。
那豁口中還在湧出水流,只是坍塌並不夠大,已被瓦礫堵住。
大堤上下有數十人正在重新佈置炸藥。
金吾正站在大堤之上,周遭站了四五十私兵看護。大堤外圍亦有二三百人眼看他們來了,私兵已經起了守勢,豎起長槍盾牌,將金吾等人團團圍住。金吾尖著嗓子在大堤上怒斥:“你們是哪裡來的兵卒,是不是步項明的兵。”
這一行人早就看過了人間慘狀,心中憋著怒火,只爭分奪秒要在再炸大堤前將金吾等人制服,沒人與他對話。
然而金吾的私兵裝備精良、平日訓練有素,人數又眾多,以盾牌長槍負隅頑抗,一時竟動彈不得。眼看大堤炸藥已經全部裝填完畢,有人做了引線直到金吾腳下。
炸藥裝填數量遠超之前那次數倍。
若大堤被炸,莫說堤上數百人,更遑論整個寧夏鎮,必定生靈塗炭。
廖逸心揚起火把,下一秒便要點燃引線,就在此時,一支箭羽瞬息抵達,射下他手中火把。
眾人去看。
謝太初真放下弓箭,他懷中趙淵亦落在了金吾嚴重。
“趙淵你一個被廢的庶人,哪裡來的兵?這是要造反?!”金吾質問。
趙淵並不理睬,他環顧四周,急觀戰況。
“現下韃靼鐵騎已衝過鎮北關,都是有血性的漢子,不去殺敵保衛家園,卻非要這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嗎?!背後就是寧夏鎮四十七堡,全是平頭百姓!炸了大堤,這後面數十萬人就要死!”趙淵大聲疾呼,“誰炸大堤,便是寧夏千古罪人!”
那些私兵多是寧夏本地人,被說中了心思,自然氣勢便短了兩分。
謝太初已經瞅準時機,拔出長劍,引馬躍入人群,寒光閃爍間,鮮血飛濺。私兵竟然被他硬生生撕裂一條口子。
步項明、闞玉鳳與陶少川緊跟在後,從口子裡一擁而上,衝入人群,左右劈砍,絲毫不顧及刀槍無眼。
私兵陣型已散,軍心動搖。
“放下兵器,饒爾等不死!”趙淵又道。
“郡王爺有令!放下兵器,饒爾等不死!”闞玉鳳大喊。
他喊聲一起,所跟鐵騎紛紛嚷嚷起來:“郡王爺饒爾等不死。”
這般的不要命,已然讓人怕了。
又被質疑炸堤之事乃是倒行逆施,更是少了底氣。
如今這會兒私兵頭目轉瞬被砍了兩顆,瞬間私兵便似洪水一般轟然潰散。
大黑馬飛昇而起,踩著私兵們的盾牌,幾個跳躍便衝上了大堤。
“廖逸心,快點炸藥!”金吾便往後退便責令。
可週遭自傢俬兵全都散開,與敵人混在了一處。
“來人,給我攔住!攔住!”金吾在亂鬥中又慌亂道,可並沒有什麼用,誰敢攔?
私兵分開兩側,中間暢通無阻。
謝太初已經策馬上前,不等金吾及周圍私兵反應,揚馬便踏,將他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