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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小心。”那人道。
他在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那人的氣息,胸膛與健康的心跳都讓人恍惚,像是一個夢,一個一戳就破的美夢。
又過片刻,謝太初問:“殿下為何不肯看我?”
他抬起趙淵的臉頰,趙淵已淚流滿面,他泣不成聲道:“我怕又會失去你。”
謝太初心頭酸脹,將他摟在懷裡。
“這一次,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這一次,沒有什麼還能拆散我們。”
【注1】公無渡河,公竟渡河。最早的版本是《箜篌引》。本文引用的則是來自[明]吳騏的《公無渡河》。全文:公無渡河,公竟渡河。豈不忠言,公勿聽何。公無渡河,公竟渡河。公竟已矣,餘將奈何。公無渡河,公竟渡河。生亦何為,餘將渡河。
【注2】[宋]張伯端,全真教祖師。炁:炁,通‘氣’,讀做qi。
【注3】先天一炁:炁,通‘氣’,讀做qi。道教中認為誕生世界的最原始的氣,從混沌向著實體轉化的過度,是生天生地生人生萬物的原始的原始,是構成天地萬物的基本存在。
【注4】北極星:北極星不是一顆一成不變的星星,隨著執行,在歷史它的位置上總有不同的星星替代。在1200-2500年之間,它的位置上的星是勾陳一。在此之前是另外一顆星。所以所謂的重布星宮其實也是一種玄學。
功與劫
星宮之變化,當夜便有金陵欽天監監正記錄抄錄,六百里加急密信急送順天府。
可是這樣的改變發生在蒼穹之上,根本無法隱瞞。
天象有變,帝星易主,大端之主更迭之一預言,頃刻間便在州縣之間傳播。甚至比星象密錄更早地傳遞到了皇宮之中,傳遞到了皇帝的耳中。
沒有人能夠阻攔這樣的議論。
更沒有人能阻止人心的變化。
與此同時,徐州大捷之資訊,也一同入朝。
周問雁兵敗,朝中再無能與肅王一戰之人。
陸續有州縣起義,歸順肅王,湖廣、江西、山東……諸地投降。一時間順天府周遭竟無可調之兵,可守之地。
朝野上下的局勢已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人心動盪,心思詭異。
觀音寺衚衕的“舒宅”自上次沈逐負傷回京後,正門便沒有再開啟過。直到今日……有羽林衛護送一頂硃紅色的小轎,這正門才開啟。
小轎緩緩入內,停在了轎廳之中。
掀開轎簾,嚴大龍被身側的隨堂太監攙扶下來。舒宅內眾人見了這內官監舉足輕重的大人物,紛紛叩首下拜。
嚴大龍問:“舒梁人呢?”
掌家躬身答道:“老祖宗在內院恭候。”
“與我帶路。”
掌家太監恭敬應了一聲,雙手掖袖,小心翼翼領著嚴大龍入了舒宅。
舒梁還在他那間回字形的書齋內翻閱書籍,便是嚴大龍帶著隨堂入內亦不曾察覺。
嚴大龍作揖道:“老祖宗。”
舒梁回神,放下了數,輕嗤一聲:“嚴爺何必再做這般的禮數,咱家辦砸了差事,皇帝不喜,已經是明日黃花了。”
“您做一日的司禮監掌印,便應受一日這般的禮數。”
“是嗎?那我還能做幾日的掌印?”
“一日。”
舒梁自嘲道:“是嗎?原來今日竟是最後一日。”
“正是。”
“那陛下準備怎麼處置咱家?治罪、下獄、佈告天下?”
“陛下仁心仁性,更不會如此對待龍潛時便服侍他的侍人。”嚴大龍掖袖垂目,恭敬地回答他,“陛下賜下鴆酒一杯,讓你自行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