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相殺變得更加的激烈,沒有了招式、沒有了格擋,只有殺招,至對方於死地的殺招。
像是兩隻狼,互相撕咬,遍體鱗傷。
終於,這漫長的折磨有了結果。
沈逐一腳踹倒了段寶齋,撲上去壓住他的身體,繡春刀抬手,刀尖逼向他的眉心,他急促喘息著,啞著嗓子呵斥道:“求饒!求饒便讓你活!”
段寶齋在地上奮力掙扎,可沈逐壓著他的雙臂,讓他無法動彈,他轉過臉來,破口大罵。
“沈逐,你承認吧,不過一個自私自利,徹頭徹尾的小人。”
在雪映襯的黑夜裡,他眼上的遮目落下,左眼深陷的眼窩,還有那猙獰傷疤,在黑暗的夜中不知道為何一清二楚。
沈逐一顫,殺意澆滅,有些東西逐漸回來了。
“你說得對。”他沙啞著說道,“我便是這樣的人。一個商賈之子,卻想著出人頭地,投靠趙戟做了背信棄義之事。我背棄了忠義,辜負了兄弟。卻還妄圖高抬貴手施捨一絲恩惠……不過是虛偽的慈悲而已,於事無補。”
他苦笑了一聲。
“我靠著這些,已位極人臣,坐擁無邊權力,還幻想什麼呢?我不是你,段寶齋,我能怎麼辦?我已手染鮮血,我無路可走!”
說完這話,他猛的敲擊段寶齋的太陽穴。
段寶齋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沈逐喘息了片刻,緩緩站了起來,手提繡春刀朝著趙淵走去:“我在青城山搜尋近半月,傾星閣之地依舊未知。開霽,說出傾星閣的具體位置,我便放你們走。”
“我不知道。”趙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