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
“現下……現下不到旬日。”趙淵抖著聲音說,“且昨日才……你、你不必勉強……”
“怎麼能算勉強呢?”謝太初在他耳邊低聲說,“殿下有訴求,我為殿下解,乃是夫妻間應做之舉。殿下不用推卻……”
說著,手中動作愈發肆意。
謝太初此時哪裡還有什麼仙人清冷,一個字一個字都帶著勾人的意味,猶如蠱惑,將趙淵的意識拉入甜膩的深淵。
“不過是些男人的正常反應。殿下不必羞怯……”謝太初說,他緩緩握住趙淵之手,拉著他往自己處而去。
那裡偉岸滾燙,尺寸驚人,卻已似箭在弦上。
“凝善……”趙淵眼神已迷離,“太初。”
“待我為殿下疏解一二吧……”
幔帳之中,唯謝太初可見樂安郡王春波盪漾。
謝太初練功習武,體力自然不必說,連續兩日引趙淵屢樊巔峰,事畢精神卻似更加矍鑠。
反觀趙淵,這會兒累得軟在床上,只能任由擺佈。
他瞧謝太初仔細打來溫水,不肯讓奉安入內侍奉,反而親力親為為他擦拭身體,小心翼翼的眼神彷彿是在看著心愛之人。
他本就優柔寡斷,又怎麼能不為謝太初難得的回應而淪陷。
趙淵抬手抓住了他的袖子。
“太初。”
“殿下還有吩咐?”
“我……”趙淵開口,“我父親和兄長這兩日便要進京。”
“我知道。”謝太初回神。
“你知道?”
謝太初輕輕應了一聲:“安排隨侍道士人數時,在道錄司看到過肅王府抵京名錄。我已經提前知曉了。”
“我有十年沒見過父親,也沒見過兄長。太初……我打算……謁陵後,便隨父親兄長回開平,不會再回京城了。”趙淵帶著些並不算期盼的期盼,問,“太初,你願意隨我一同去嗎?”
謝太初為他整理衣物的手停了下來。
他的眼神明亮皎潔,謝太初一時竟有些失語。
“太子謁陵歸來後,便要攝政削藩,屆時與寧王之間本就勢同水火的關係怕要更加緊張。京城不會再是安樂之地……”趙淵還要再說什麼,卻被謝太初打斷。
“郡王慎言。”謝太初道,“京城東廠暗探遍佈,有些話莫要多說。”
“那、那你願不願意……像今日跟我回家一般。”趙淵看他,眼底還帶著期盼,“隨我回開平,回咱們真正的家?我想帶你見過父兄,再去母親陵前拜謁。開平風沙大,卻盛產瓜果,有著異域風光。我想帶你看看張北草原,瞧一瞧草原上的牛羊,還有韃靼人做的乳酪、奶茶……”
回家。
家。
是天涯那頭的明月,是海角那頭的仙山,是自心底蔓延出的思念,是在京城戰戰兢兢後唯一的念想和支撐。
可是“回家”,哪裡那般容易,帶自己心愛的人回家,更是千難萬險。
可也許是今晚謝太初的表現給了趙淵勇氣。
又也許是太子的話讓他產生了無邊的希望。
他忐忑不安地開口說了。
接著便是漫長的、安靜地等待……直到心頭的喜悅和忐忑緩緩熄滅下去,最終黯淡。
趙淵苦笑了一聲,垂下眼簾:“是我糊塗了,你不用回答。我只是……只是……今日聽見了回家二字,有些太想家了。興許、興許是我今日聽見了太多次,於是混淆了心意,忘了之前你說的話,你不要在意。我……”
他還要再說什麼粉飾,謝太初忽然開口:“我似乎從未對郡王提及父母出身?”
趙淵還在沮喪中:“是。”
謝太初為他整理好衣物,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