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先接了我這一拳再說吧!”
話落,趙言“騰、騰、騰”連進三步,層層力量自雙腿過腰胯狂湧而上,在力貫足尖的同時腰胯扭轉,將這股力量形成一股合力,然後五指虛握,右臂擺動朝側前方斜抽而去,發出“嗚”的一聲撕裂空氣的嘯叫。
與此同時,脊椎一弓,重心前移,整個人往前一栽,竟是借用這如鐵錘般揮出的一擊,結合前衝的力道,帶動整個身體合身發力。
“還不死心,好,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
在一聲嘶啞的怒吼聲中,陳正乾枯如千年樹皮的皮肉如充氣般迅速膨脹了起來,連帶著表皮細小的毛細血管也充血膨大,如一條條小蛇般糾纏在了一起。
一時間,他的體表青黑一片,就連那層濃密的白毛都無法遮掩。
陳正雙腿叉開,自然而然的站了個馬步,然後擰腰坐胯,一拳自肋下而上,竟是不避不讓,硬接趙言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轟”的一聲,兩個拳頭硬生生的撞在了一起,發出一聲不似人體肌肉骨骼的巨響。激盪的勁氣吹拂的兩人的衣袂烈烈作響。
在撞擊的一瞬間,趙言虛握的拳頭驟然鬆開,一股震盪的力量透過撞擊的這一個點,如山呼海嘯般向對方體內衝激而去,摧枯拉朽般摧毀了沿途經過的一切。
震盪發力!
“嗡”的一聲,陳正身上那層濃密的白毛瞬間如同過了電一般,根根聳立起來,使得整個人看上去好像又漲大了一圈。下一刻,一股無形的波紋從他的體內鼓盪而出,向著四周激散開來。
如微風拂過水麵,空氣中蕩起一層層肉眼可見的漣漪。
“你……你……”
話音未落,一大口夾雜著肉塊的血沫從陳正的口中狂湧而出,他雙眼中的神光迅速消散,幾個呼吸後整個人就如一灘泥般萎頓在了地上。這一擊,由內而外的摧毀了他體內所有的生機。
陳正死了,這個博山家新上任的大供奉,還來不及享受那由地位上升帶來的一切,來不及施展他的各種奇功秘藝,就匆匆地隨他的兄弟而去了。
震盪發力,這門傳承自遙遠中世紀重灌騎士的秘技,所針對的,正是如陳正這樣的個體。
體若精鋼,堅不可摧的同時,身體內部卻一如普通人般柔軟,這與當初那些頂盔貫甲的重灌騎士是何等的相似。死在這門秘技之下,陳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趙言輕輕地皺了下眉頭,雖然成功的解決了一個麻煩,但他也不是全無付出,原本就未癒合的傷勢又加重了。短短兔起鵲落的幾下交手,看似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實則是在與死神共舞,稍有疏忽,或是猶豫,眼前倒在地上的這個人就是最好的榜樣。
他再一次提醒了趙言一個事實,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趕在護衛們到來之前,趙言離開了這裡。有些事情,他必須趕在這個時間段內完成。既然此處已經事不可為,那麼另尋一個目標就是。
凌晨兩點,雅加達富人區的一棟豪宅內,一名男子幽幽地醒了過來。平常,這應該是他睡的最熟的時間,但不知怎的,今天他忽然就醒了過來,心中無由的感到一陣不安,黑暗中,似乎有一頭猛獸正在注視著他。
男子依舊如熟睡般閉著眼睛,保持著與先前一般無二的呼吸,只是豎起耳朵,細細地感知著周圍的氣息。
空曠的房間內一如往日般的寂靜,只有空氣透過耳蝸時產生的湍流在嗡嗡作響,鼻端似乎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鐵鏽的味道。
血腥味!房內有人。他心中一震,不動聲色間,手緩緩地探入了枕頭底下。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而不是玩那些沒用的小動作。”
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