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時,趙言就“守護騎士”這個稱謂,向費力克斯求教。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東西!”費力克斯皺了皺眉頭。
“今天白天,老洛克帶我去看那八式原版鍛體術的路上,說有一個新的守護騎士誕生了,但他沒做進一步的說明,我就想著向您諮詢一下,如果有什麼不方便,您可以不用解釋,我並不想打探什麼,只是純粹有些好奇。”趙言誠懇的說道。
“這老東西,感官倒還是一如既往的靈敏,看來當年的那場戰鬥,也沒有他自稱的那麼慘烈。”費力克斯笑罵了一句。
“其實也沒有什麼,這在高層之間也不是什麼秘密,只是一種力量的傳承方式罷了。簡單來說就是傳法者藉助外力,將自己的精神種子植入受法者的精神海,從而使受法者提前擁有他必須經苦修而來的力量……”
放下餐刀,費力克斯端起侍者遞上來的紅茶微微茗了一口。
“當然凡事有利必有弊,受法者在得以提前享受力量的同時,就某種層面來說他也不再是純粹的自己。
一旦儀式完成,傳法者也就藉助這一顆精神種子,以另一種生命形式在受法者的體記憶體活了下來。通俗一點講就是一具身體內同時擁有兩個獨立的人格。接下來就是漫長的融合過程,如果一切順利,一個全新的人格就這樣誕生了……”
“也就是說,他成為了一個傀儡!”趙言想起了老洛克的話。
“也不能這麼說,就個體而言,受法者是失去了自身向上成長的空間和獨有的生命烙印,但他也不是完全的失去自有人格,在新個體的成長過程中,他還是擁有主場優勢的,具體如何,還是看個人的意志。
反正在教庭的歷史上,自有這種傳承以來,還沒有聽說過有哪位前輩真的藉此重來的。但每個流派的傳承卻是很好的傳續了下來,時至今日,已經成為了教廷的一種傳統。”
這應該就是簡化版的奪舍術了。趙言點了點頭。
“我能去看看那個傳承之地嗎?”趙言突然非常突兀的提出了一個請求。
“明天吧,明天我讓亨利帶你去看看。”雖然不知道趙言為什麼會提出這種奇怪的要求,但沉吟了片刻後,費力克斯還是答應了他的這個請求。
“那是教廷的聖地,也是禁地,即使有亨利的陪同,你也只能在外圍參觀,同時不能有任何不敬的舉動,違反了規定的話,連我也保不了你的……”
深夜,趙言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呼吸悠長,身體進入了深度睡眠之中,但此時他的意識卻進入了一處神秘的空間。
這個空間與趙言曾進入過的那兩個空間有些類似,遍佈一種土黃色的柔和光芒,不知是否錯覺,這種光芒照在身上,給趙言有一種溫暖的如同家的感覺。
與前兩者稍有不同的是,現在的這個空間趙言感覺並不虛幻,反而給他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空間也不大,四周壁障一眼可見,半透明的牆壁上遍佈著如鋼化玻璃破碎後那種細密的裂紋。
一絲不知從何而來的冷風透過這些裂紋吹在趙言的身上,頓時令他有一種寒冬臘月被拋入冰水中的感覺,渾身上下一陣陣地刺痛。
“靠過來一點,這是劫滅風,不是此時的你能夠對抗的。”一團複雜的線條在空間中央靜靜地飄浮著。
這裡,就是智叟賴以存身的保障,那塊土行奇物的內部空間。在趙言的識海主動隔絕外物的這段時間,想要與趙言聯絡,智叟只能耗用極大的法力,將趙言拖入自己的空間。
一進入智叟周邊三尺之地,所有的冷風就被隔絕在了外面,心有餘悸的趙言有些後怕的說道:“劫滅風,這是什麼?你是怎麼應對的?”
“物質世界每一絲氣流的擾動,對純精神體來說都是一場劫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