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熱月這番話,車上的四人這才放鬆了警惕。
郭陵笑道:“熱月大人,好久不見,越來越英姿颯爽了嘛!”
朱童在後座也激動地叫道:“熱月阿姨!熱月阿姨!太好啦!”
熱月沒有理會郭陵的奉承,也並未注意到後座的朱童。
她帶著身後幾人閃身讓開道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路上怪冷的,你們先把車停到城隍廟門口,我們在城隍廟裡見面再詳聊吧,鍾隊長也在那裡等著你們。”
郭陵一愣:“什麼?這小子竟然比我們還先到?而且還不跟我們說一聲!害我們一路上心裡還七上八下的......”
他憤然地一腳油門,汽車便突然竄上前去,頓挫感十足。
而窗戶也還沒關上。
範婷在後座抗議:“司機,能不能安全且舒適駕駛?”
“安全和舒適不可兼得。”郭陵沒好氣地回覆道。
“誰說的,你跟你老婆那個的時候沒用過安全套嗎?超薄的那種。”範婷說。
“......”
要不是有安全帶,劉老頭都能撲倒在中控臺上。
朱童眨巴著眼睛問道:“範姐姐,你在說什麼?”
“小童乖,姐姐在開車。”
“可是,開車的不是郭陵叔叔嗎?”
“......”
果然,從熱月迎接他們幾人的所在之處,沒開幾分鐘,便到了城隍廟前。
只有到了這裡,才重新又有了一些人氣。
路旁已經停了十幾臺車。
郭陵有一種昨日重現的恍惚感。
他與鍾晨暮第二次見面,也是第一次去探尋一條大河源頭,並且遇見範婷自殺的那個晚上,也是從這樣的場景開始的。
四人剛下車,便見城隍廟入口方向的樹林旁走過來一個身材高挑的少年,儘管穿著厚厚的外套,依然不顯臃腫,還是修長勻稱。
少年在昏暗的燈光中咧嘴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
不是別人,正是鍾晨暮。
郭陵遠遠地罵道:“你小子,竟然丟下我們自己先來了!還有,你怎麼可能比我們還快?”
“嘿嘿,我託梁爺的福,搭了他的摩托車過來的,可拉風了,就是被風吹得要凍僵.......”
“梁爺也來了?”
“沒有,他派人送我來的,一路上冷是冷了點,不過,至少比你們好,你們在三鬥坪就堵了半個小時吧。”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太沒良心了!”
郭陵已經衝到鍾晨暮面前,衝他肩膀來了一拳。
“這不是為了給你們一點驚喜嗎?”
“這是驚嚇好吧!”
其他三人緊跟著郭陵,也跟鍾晨暮打過招呼,鍾晨暮還特別上前揉了揉朱童的頭髮,五人一起走進城隍廟。
朱童好奇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眼裡都是興奮。
這是她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近如此自然原生態的地方,旁邊的樹林比市區的都要狂野和恣意,更不用提前方那座氣派的城隍廟了。
風格與市區的建築物截然不同。
如果將她一個人放在這樣的地方,她可能會嚇得渾身發抖,但現在,有自己的四個監護人在,她感到無比安心。
以及溫暖。
而對於鍾晨暮來說,此刻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當他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年,而現在,卻已經感到重任在肩。
儘管,腳下的泥土依然如當初那般鬆軟。
五人一齊走進城隍廟的大門,繞過門口的照壁,穿過中間的大片開闊區域,徑直走進正對著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