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艙外,橫七豎八的躺著一男兩女三具屍體。除了那名恐怖份子,剩下兩人都是空姐打扮。其中一名空姐傷在背部,應該是失血過多而死,另一名身穿空姐服的女子是眉心中彈,手中還握著一把ppK,想來正是那名始終不見露面的空乘人員。
在另外兩個空姐結結巴巴的解釋之下,情況很快清楚了。緊要關頭,是那名空乘搶先發動了攻擊,也就是趙言所聽到的第一聲槍響。但她錯在沒有直接下死手,而是存了生擒或是交換人質之類的心思。
趙言搖了搖頭,就是這麼一個錯誤的判斷,直接斷送了兩條人命。
“告訴駕駛員,找個最近的機場降落吧!危險解除了!”
說完,趙言蹲下身子在那名恐怖分子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片刻之後,趙言的神情有些凝重起來,什麼也沒有!
他快步來到那名首領的身邊,然而除了一條皮帶形狀的劍鞘外,還是什麼也沒有。他不死心的將另外三名恐怖分子也搜查了一遍,最終的結果還是一無所獲,沒有找到他想象之中的東西。
怎麼可能!這是趙言的第一個想法。想要透過劫持一架飛機來達成某種目的,單憑几把手槍能起什麼作用,最起碼也得有與整架飛機同歸於盡的底牌,如烈性炸彈什麼的。
那麼它會在哪裡?趙言的腦子急速運轉了起來。
他首先想到的是行李,但又馬上將這個想法否決了。機場安檢的每一個步驟都有專人監控,眾目睽睽之下想把違禁物帶上飛機絕無可能。至於行李託運更不可能,畢竟不是所有行李都是與乘客同機抵達的。
那麼只能是預先放置在飛機上的某個指定位置,然後由人取走或是直接啟用。
趙言猛然想到了一個地方,那間廁所。
“嘶啦”,隨著一聲如布匹被撕裂的聲響。整塊鋁合金的板壁被趙言粗暴的撕扯了開來。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隻如手提箱大小的金屬盒子。
色呈銀白,通體沒有一絲縫隙,彷彿是一體澆築成形。只有盒子表面上的一行數字,在不斷的變化著。
“………………”
趙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應該是一枚壓力炸彈。只要飛機下降到一定的高度,氣壓產生變化或是達到製造者預先設定的高度,這枚炸彈就將被引爆。
瞬間,趙言明白了這夥劫機者們的目的,他們在控制這架飛機以後,肯定會要求去一個繁華的大都市,然後在城市上空引爆這枚炸彈。而這枚炸彈的填充物大機率的會是某種放射性物質。
想通了這一點,趙言反而鬆了口氣。要想這枚炸彈達到最佳效果,引爆的高度無疑不會太高。這意味著他還有時間。
“能跟裡面的幾位聯絡上嗎?”趙言將盒子放在一名空姐的面前,“最好能將盒子的圖片傳給他們,我想他們應該明白該做些什麼。”
很快,俯衝的機頭被拉平。空姐拿著一部電話來到趙言面前,“先生,機長要求與您通話……”
飛機開始在這一空域盤旋,等待地面的指示。
趙言已經將自己的猜測和處理方式告知了機組,接下來,就看地面上專家們的處理意見了。
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飛機還是在空中轉圈,顯然地面還是沒有給出一個明確的答覆。趙言暗自搖了搖了頭,加拿大人可能是安逸的日了過的太久了,久到他們的政府都已經忘了最基本的危機管控了。
又過了漫長的二十分鐘,終於,一個大腹便便的白人男子出現在了趙言的面前。
他緊緊蹙著眉頭,“王先生是嗎,我是本機機長南丁·布洛迪,朋友們都叫我阿布。”
他用力搓了搓臉頰,“在綜合美國情報部門給出的分析之後,專家們終於確認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