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這麼戲耍宗主,難道就真的不怕宗主生氣氣嗎?”已經三次更換登入身份,浪費了廢土世界三百天的時間,才終於換到一幅滿意‘嬌軀’的孟千蛟,手裡拿著香木小扇,對著宋清文說道。
雖然對面說話的是師父,但是他卻翹著二郎腿,絲襪下透露出來的捲曲毛髮,看的人膽顫心驚。
宋清文卻早已習以為常,面不改色道:“他現在會埋怨我,但是之後會感激我,再之後···。”
“再之後如何?”孟千蛟急忙追問道。
宋清文看著孟千蛟,隨後感覺眼睛有些刺痛,轉移開了視線,接著道:“會想要殺了我!”
“那師父你又是何必呢?”孟千蛟淺淺的嘆了一口氣,隨後用香木小扇遮住了自己濃密的鬍鬚。
宋清文轉過身來,將雙手插進白大褂的口袋裡說道:“何必?做一件事情,往往只會出現兩種結果,成功或者失敗。所以從開始到結束,跳過這個過程,無論是什麼事,都會是無聊且寡淡的。重要的是···中間怎麼去講這個故事。一個故事講好了,一個平凡的老人,餵了一條瞎眼瘸腿的笨狗,也能成為一個讓大家喜歡的好故事。故事講差了,即便是言級了漫天神佛,將所知道、所想到的一切都塞進去,那一樣被大家所厭棄。”
“那該怎麼做,才能算是講好了這個故事呢?”
宋清文在詢問孟千蛟,轉過頭···然後又迅速的轉回去,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
孟千蛟抓了抓滿頭金髮的腦門,滿臉絡腮鬍子雖然扎手,但是頭上的金髮雙馬尾,卻顯得有些清爽。
“調動人心?就像我們十魔宗的弟子,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情一樣?”孟千蛟這樣問道。
他的裝束很辣眼。
上半身是一件低胸裝,露出健壯的半塊胸肌,下半身是一條超短裙,還搭配上了白色漁網襪,以及紅色高跟鞋。
然而這樣的裝束搭配在他此刻這個粗狂大漢的身體上,他卻一點也不覺得尷尬。
充分的展示了什麼叫做,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不錯,用活靈活現的語言,用生動有趣的描述,用跌宕起伏、調動人心的情節,來操控人們的情緒,將他們的心靈玩弄在股掌之間。這就是一個好故事,即便是有些人會嘴硬,但是他們卻始終忘不掉。”宋清文彷彿是在說故事的事,但其實絕對不是。
孟千蛟突然拍掌道:“我懂了!師父你這是想要割宗主的魔元啊!”
宋清文道:“錯了!你師父我是想割這天下修士的魔元。總是去割那些普通人、底層小修士有什麼意思?我輩魔道中人,就當有無懼一切權威的魔性,管他是誰···且割他一茬再說。待到我鋒芒最盛,實力最強,這宗門之內···誰話事,誰主政,誰當家,誰才是真正的魔?”
孟千蛟捂嘴笑了起來,只是笑聲粗獷,著實令人起雞皮疙瘩。
“師父好霸氣,弟子好喜歡呢!”孟千蛟說道。
宋清文轉過臉,不讓自己威嚴的表情崩掉。
又與自家師父聊了幾句,孟千蛟扭著肥碩的屁股,踩著十公分以上的高跟鞋走了。
宋清文走到陽臺上,站在高處,伸手去接住天空落下的灰雨。
那原本不弱的腐蝕性,打在他的手掌上,卻並未造成任何的傷害。
“我這樣的故事···你···你們會喜歡嗎?”宋清文收回手,然後鑽回了實驗室。
柯孝良不喜歡宋清文現在正在編的這個故事。
“野心勃勃?狂氣亂放?這他媽的不是我認識的宋清文。”
“他這是在演墨霆淵還是在演我?”柯孝良有很大的理由懷疑宋清文應該是聯想到了些什麼,但是他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