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身躍入高空,判官陸金年先以大帝賜下的法符遮住了天幕,這才顯露出了判官真身。
和尚定睛一看,只見整個雞鳴寺內,黑雲滾滾,聲勢駭人。
手持生死簿的判官,只一眼瞧來,和尚便渾身顫慄,難以自持。
“判官顯於凡間,此乃獲罪於天,獲罪於仙佛···你怎麼敢?”和尚雖獨居於小寺,卻竟然不是一個沒來歷的,雖然心中害怕,卻一口說破了一些地府隱秘。
鬼差與修士,固然是一種互食關係。
但是地府鬼差,僅敢借生死劫來鉤鎖修士之魂,這本身就說明,地府是有顧忌的,並不敢肆意而行,為所欲為。
陸金年沒有與這和尚廢話的意圖。
大帝賜下的法符,雖然暫時遮住了天目,矇蔽了因果,卻並不能胡亂使用。
天地永珍,看似紛亂,實則精密。
特別是陰間與陽間,分屬不同,若是因果糾纏已深,就會引發一系列的變數,甚至需要陸金年用自己多年的積累、苦修去償還。
“天鳴!吾且問你,你何以能以凡俗之身,竊取神器之氣影?”陸金年手持生死簿,作為真正登記在冊的地只,他的詢問如同含有某些憲章規則。
那和尚雖然有心反抗,卻還是順從的回答道:“貧僧並未有此等異能,只是入得那詭異異界之後,學得了幾分應對詭異之法,便又於神域之中,兌換了一條鎖鏈,如法炮製以為渡劫之用。”
陸金年聽聞之後,隨手翻開生死簿。
生死簿上,那些死者被清洗的記憶,便在他的眼前快速展開。
關於什麼是詭異異界,什麼是神域,甚至廢土世界、高武世界,陸金年都有了一個通篇的概念。
“卻原來如此!”
隨後陸金年又按圖索驥,搜尋地府治下的諸多世界,卻並未找到與之對應的四方世界。
“咦?竟並非在地府管轄之內?卻又與這丙三七界有所關聯。莫非是某位大能迴歸,創出世界以渡故人,償還因果?”陸金年暗想。
隨後一招手,和尚藏在屋子裡和儲物袋裡的所有血符,紛紛排著隊飛出來,落入了陸金年的手中。
看了看和尚,陸金年從自身的陰功中抽出一小截,落入生死簿。
“佛門修士天鳴,上繳血符有功,助地府判官斷案之功與竊取神器之影···功過相抵,特賜壽元七十載,自此因果相消,互不生歉!”說罷之後,陸金年拿著血符,又以勾魂筆,隔空控制住那一截鐵索,收起法符,遁回地府。
雞鳴寺中,天鳴和尚緩緩醒來。
只覺渾身神清氣爽,卻又感覺彷彿有所失。
唯有那院中的一樹桃花,開的正豔麗。
陸金年終究還是留下了痕跡。
疏忽了大帝對他的提醒。
返回地府的陸金年,仗著還有大帝法符護身,溝通血符開始嘗試著能否進入異世界。
而星落湖畔的柯孝良,也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牽引力,如同間隔著一個世界的距離,向他傳來‘申請’訊號。
足足一千萬的魔性值打出。
一條通往地府的通道被打通。
以後血符若是在地府擴大規模,地府裡的鬼修,也都可以透過這條通道,進入葫中界。
陸金年身形一閃,由於本就是魂軀,故而整個便進入了廢土世界。
這是異世界的第一站。
無論是想進入神域還是高武世界,又或是新開啟的詭異世界,都必須先在廢土世界積累劇情點,然後進行兌換。
來到廢土世界的陸金年本被灌入一個尋常的常人之軀內,所有的修為、能力,都受到壓制,無法施展。
只是其眉心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