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莫名的羞怯感。
近朱者赤，誰讓小神醫自己表現的那麼羞澀呢。
宋清彥還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下一秒，一根散發著柔和淡藍色光芒的靈脈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遞到自己眼前。
“ 這個就當作報酬吧。”
見宋清彥臉上震驚和不解的神色，顧棠又緩緩開口道。
“ 反正我也不需要了。…今晚我會跟他攤牌。”
沒等宋清彥做出什麼反應，那根靈脈就被放在了他手心。
絲絲縷縷帶著凜冽劍意的靈力纏繞在指尖，讓宋清彥只覺得心尖發燙…
同時又有些失落。
青年註定是要飛昇的，這一別…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頂級劍修的靈脈本是上好的煉丹材料… 宋清彥卻只是擔心著青年剝離靈脈時會不會疼。
他從櫃子上面拿下一個散發著淡淡木香的檀木盒子，想把青年的靈脈放進去。
那蓬勃的靈力卻輕柔地纏繞在他手腕處，久久不願散去。
就像…它的主人也在眷戀著自己一般。
宋清彥顫抖著手關上盒子，青俊的臉上紅的似要滴出血來。
……
藥碗落地摔了個粉碎，蕭予安大步上前扣住顧棠的手腕…
“ 這…怎麼可能？！”
顧棠神色淡淡的拍開蕭予安的手。
“ 師尊，你不為我高興嗎？還有三日就是我飛昇之時了。”
“ 師兄他答應接任掌門之位了。”
“ 魔教一盤散沙，想擊潰並不難。”
“ 師尊，你會成為宗門的長老一輩子受人敬仰。”
“ 而我… ”
“ 夠了。”
蕭予安此刻已經離顧棠很近了，甚至於顧棠一抬眸就能看到他那雙眼睛裡深藏的痛苦與掙扎。
在顧棠以為他要做些什麼的時候，蕭予安卻按住他的肩膀，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同那日宋清彥的吻一樣輕柔的吻。
“ 是師尊錯了，不該想著阻止你飛昇…也不該因為嫉妒把你那個小同鄉逐出宗門。” 語氣中有種莫名的咬牙切齒的意味。
…小同鄉…他說的是徐善嗎？自己可是連那個人的長相都記得不太清楚了，又怎麼會在意那麼久遠的事？
“ 師尊只是不該阻止我飛昇。”
看著蕭予安眸中晦暗不清的神色，顧棠像是明白了些什麼。
“ 師尊…是怕再也見不到我了嗎？”
蕭予安愣了愣神，有些驚訝他這麼問。
畢竟在他眼裡自己的小徒弟可是個一心只有飛昇的名副其實的感情白痴。
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顧棠說，他可以努力成為上屆首屈一指的強者，這樣就可以自由進出仙界和上界回來看他了。
飛昇在一般人眼裡就已經是頂難頂難的事了，顧棠竟然有如此野心想成為上屆的頂級強者…
要是換作一般人這麼說，蕭予安一定會對此嗤之以鼻…但這個人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最有天賦的弟子。
他相信了。
……
顧棠如願順利的飛昇了，然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或許他是在報復自己…
當然，這只是蕭予安的個人想法。
至於顧棠有沒有偷偷回來看過沈元釗和宋清彥…可不是憑他的感知力就能感知到的。
不過…
“…你還敢來，不怕我殺了你嗎？”
“ 你不會的，我已經為你死過一次了…你不心疼我嗎？”
顧棠撫著琴，清冷的桃花眼中有一絲漫不經心。
“ 你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