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溜達。
白清霖覺得瘮得慌,但想一下若是遇到鬼,就躲空間裡好了。反正鬼進不來空間。
晚上洗了熱水澡,白清霖又開始洗自己的貼身小衣裳。
陸向陽瞅著盆裡的那幾個紅肚兜又想笑,忍不住問道:“你為啥總是穿肚兜?有什麼講究嗎?”
白清霖翻了翻原主的記憶,道:“小時候有個和尚還是道士,說我魂魄不穩,得用紅色鎮著。家裡就給我穿紅肚兜,要穿到十八歲呢。”
其實他也不想穿,但是這個魂魄不穩的記憶是真的有,家裡來信也強調說不讓他隨便脫肚兜,必須要穿到十八歲。
雖然有些羞恥,但命是非常重要的,該穿還是得穿。
白清霖都開始懷疑原主之所以掛的早,是不是因為他後來就不穿肚兜了?反正書裡沒有寫,原主也沒活到十八歲。
“嘖,迷信。”陸向陽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幫他把肚兜都晾起來。因為不好意思掛外面,所以都掛在西屋窗臺下面,這麼熱的天,又幹燥,基本一宿就都晾乾了。
陸向陽向來是用白清霖洗完澡的熱水胡亂沖洗一下的,如今也知道洗澡之後要洗內衣了。不過等他的褲衩子晾上,白清霖就覺得有些無語。
“你這個……是不是得換了?”
這大褲衩鬆緊帶都送了,倆屁股蛋上磨得都有些透光,估計放個響屁都能崩破了。
“你懂什麼,這樣穿著舒服!”陸向陽死硬,堅決不換。
白清霖沉默了片刻,回屋就翻找布頭,找了幾塊白色的純棉布,隨手剪裁起來。這種簡單的四角大褲衩都用不著他打板,而且現在的褲衩前面也沒有開口,很多人連鬆緊帶都沒有,是隨便搓根繩子串一下的。
若是不小心繫成了個死疙瘩,上個廁所得急死。
鬆緊帶也有,棉布也有。白清霖剪了好幾條,而且是前面帶開口的。
他自己穿的內褲都是自己做的,不開口上廁所太麻煩了,撒個尿還得脫褲子!
陸向陽盤腿坐在一邊兒,笑眯眯的盯著看,“要不再給我做兩件背心唄?換著穿。”
現在市面上買的背心都是一個款式,鬆鬆垮垮的跨欄背心,沒型沒款,誰穿都是那個德行。倒也有村裡人自己做的背心,說是背心不如說是砍袖的坎肩兒。幾片布一拼,腋下兩側都是用布條連線,前後左右都透氣,反正也遮擋不住啥,主打一個涼快。
“……”白清霖看著他,“你不不換嗎?不是說舒服嗎?”
那背心跟褲衩一樣,都洗散了黃兒了,穿在身上恨不得透亮,出去逛一圈彷彿耍流氓。更別說包邊的地方都洗出了洞,大窟窿套小窟窿,特別時髦。
“嗨,這不是你做的穿著也舒服嗎?”陸向陽嬉皮笑臉,一點兒未來大佬的模樣都沒有。
白清霖自己還存了幾塊白棉布,是從家裡帶來的包袱皮兒,都是好料子。給陸向陽做了,那就不能落下陸金柱。想了想幹脆也給陸家其他幾個孩子也都做上小衣裳,否則陸向陽這貨回家就得炫耀,招惹的幾個孩子直蹦躂。
夜晚的油燈不亮,不過只是裁剪,也費不了什麼眼睛。等明天拿去陸家用縫紉機一合就成了,簡單省事。
陸向陽美滋滋的躺炕上,看著身邊的白清霖道:“現在我這一身,從裡到外,都是你做的。”
白清霖翻了個大白眼,“你是沾奶奶的光,要不是爺爺奶奶對我好,當我樂意給你做衣裳。”
陸向陽嘿嘿直笑,美滋滋的睡了。
第二天陸向陽去上班,白清霖按部就班的下地除草。不過沒多久就有人過來喊他。
“小白知青,你親戚來找你了!”
白清霖一愣,抬頭往遠處看,就看到王金桂推著自行